特别是近年来,得益于妻子萧芷雪提倡的冬小麦与薯类作物的广泛种植,不仅极大地丰富了当地的农业结构,更使得百姓的餐桌多了几分色彩,经济与民生因此得到了显著的提升,仿佛一抹春日的阳光,温暖而又充满希望。
然而,这份温馨的氛围并未能持续太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就像一粒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潘洛南的眉宇间不由得凝聚起一丝不悦,声音中透露出些许责备之意:“何事如此匆忙,竟不顾时辰?”
他的语气中既有疑惑,亦含责备,显然被打断的不仅是时光,还有那份难得的宁静。
门外的仆人似是感到了主人语气中的不悦,结结巴巴地回答,言语中夹杂着紧张与敬畏。
“老……老爷,是……是老太爷的信,刚到的,送信之人急切要求见您。”
潘洛南心下诧异,父亲的书信不久前才到,怎么这会儿又来了一封?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心中的疑云渐浓,但身为官员的责任感让他没有过多停留,匆匆换上正装,踏出了房门,留下了妻子薛氏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夫君的不舍,也有对未知事态的一丝不安,对那送信的仆人以及公公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埋怨。
而当潘洛南见到到来的竟是父亲身边的老仆裴叔时,心头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裴叔的到来,通常伴随着父亲的重要指示或家族中的大事。
“裴叔亲至,莫非家中有急事?”
潘洛南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同时一种隐隐的不安开始蔓延。
裴叔的面容显得格外沉重,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信,递到了潘洛南的手中。
信封上熟悉的笔迹,无需拆阅,潘洛南已心中有数,那是一种预感,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父子间的默契。
读罢信件,潘洛南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但眼神深处的忧虑却难以掩饰。
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询问裴叔:“裴叔,信中所述之事,你可知情?”
裴叔沉重地点了点头,苍老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凝重:“大少爷,此事我已悉知一切。”
潘洛南站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权衡利弊后做出了决定:“裴叔,我此刻正忙于为边关筹备粮草,实难抽身。父亲病况若有所好转,我将致信许为文大人,烦请裴叔代我前往胡州递送。”
对此,裴叔自是理解,毕竟身为朝臣,不可随意离开岗位。
书信完成后,潘洛南送走了裴叔,独自一人留在书房,思绪万千。
而另一边,晨曦微露,透过窗棂的光线悄悄唤醒了萧芷雪。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懊恼于又是一个晚起的早晨。
“范琰慕这浑小子,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简直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三天两头闹腾,如今我身怀六甲,他倒是一点也不消停,害得我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上。”
她边捶着床边低声抱怨,语气中虽有几分嗔怪,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宠溺。
此时,司琴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位二等丫头,轻手轻脚地准备着早晨的一切。
萧芷雪的贴身侍女已换成了雪柳,烟雨则因忙于婚事,少有过来帮忙。
司琴细致地为萧芷雪梳理着秀发,口中说着:“郡主,拂冬在咱们新购的小院里选了个好位置,特地来禀报。”
萧芷雪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主意:“行,此事交由管家办理,你一会儿派人通知他一声就好。”
司琴动作敏捷,很快为萧芷雪整理好了一个简约而不失优雅的发型,插上一枚精致的发簪固定。
早餐后,萧芷雪在室内漫步,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这时,安兰匆匆而来,手中持有一封信:“郡主,辅国公府世子夫人派人送了这封信来。”
她的语速略显急促,似乎也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萧芷雪接过分外轻薄的信札,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竟是白纸一张,不禁皱起了眉头:“信上无字,那送信之人还在吗?”
她收好信件,心中疑惑丛生。
身边的安兰忙不迭地回答:“奴婢不知详情,信是门房转交的。需要奴婢去查探一下情况吗?”
萧芷雪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去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萧芷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韩悦溪为何会无缘无故送来一封无字信?难道这是个阴谋,意图引她上钩?
心中警铃大作,她迅速行动起来,借故支开了旁人,独自一人步入密室。
密室内,她再次展信查看,随后闭目凝神,运用内力探寻其中的玄机。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一抹怒意闪过,显然发现了信中的端倪。
长期的平静让她差点疏忽了外界的险恶,幸好这次的毒计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服下解毒丹后,毒素迅速得以清除。
离开密室,她召来司琴,语气中透露出决断:“司琴,进来。”
司琴应声而入,恭敬地站立一旁:“郡主,有何吩咐?”
萧芷雪将自己中毒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