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张松联手“引狼入室,出卖西川”的惨剧。
在初平、兴平年间,也就是曹操未迎汉献帝刘协之时,伪职盛行。
将军号,便是在这1时期出现了泛滥。
甚至出现同时有3人任青州刺史的奇葩事儿…
此2事前文皆有介绍,且内容庞杂,不再赘述。
流寓外地之士人,因无法通过乡邑举孝廉,所以无法通过察举制这1正途进入宦途…
正常流程如下:举孝廉、任郡吏熬资历、县长、县令最终升到2千石郡守到头儿。
茂才当然更高,上限还能做到3公(正国)、9卿(副国及正部级)。
以下是重头戏。
丁税即人头税,即无论个人财富多寡,都必须按人头缴纳赋税。
在丁税之外,百姓还要承担沉重的徭役。
而富户不仅有着多样的避役手段,甚至可以通过个人权势,庇荫田庄内的奴客,使之不服徭役。
比如《魏书司马芝传》记载,司马芝出任菅县县长时,辖区内的豪族刘节“旧族豪侠,宾客千余家”,多年来从未接受官府的征役。
司马芝想征调刘节手下的宾客服役,也遭到断然拒绝。
郡主簿刘节,旧族豪侠,宾客千馀家,出为盗贼,入乱吏治。顷之,(司马)芝差(刘)节客王同等为兵,掾史据白:“(刘)节家(宾客)前后未尝给繇(指兵役徭役)。”--《魏书司马芝传》
县万户以上为令,万户以下为长。
刘节不过是条籍籍无名的地头蛇,在这个不满万户的小县,却能霸占十分之1以上的丁壮人口(千余家),足见彼时的贫富分化到了什么地步。
《江表传》则记载,豫章太守华歆,在任内想要征发海昏县的丁户服役,但豪强“阻壁坚垒、断绝道路”,于是“太守欲发调1人而不可得”。
鄱阳民帅别立宗部,阻兵守界,不受子鱼(即华歆)所遣长吏……近自海昏有上缭壁(指坞堡),有56千家相结聚作宗5,惟输租布于郡耳,(太守)发召1人遂不可得。--《江表传》
诸君这下应已明白,大汉亡国之根源何在了吧。
在地主豪族垄断了生产资料的情况下,大部分缺乏受教育机会的底层群众,因为生存艰难,被迫沦为权势者的奴客。
部曲,也就是个人武装,便是地主自其人奴客之中选拔。
举个栗子。
许褚青年时曾南下汝南,组织流民武装,替地主老爷们守卫坞堡,而坞堡中的人户,便兼杂男女。
汉末,(许褚)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共坚壁以御寇。时汝南葛陂贼万馀人攻褚壁,褚众少,不敌,力战疲极。兵矢尽,乃令壁中男女,聚治石如杅斗者置4隅。--《魏书许褚传》
简而言之:
奴客问题的根源,其实在于土地私有制度,以及狭窄的上升渠道。
在出仕名额被地方大族垄断的社会背景下,缺乏背景的普通人,其晋升途径被基本堵死,社会阶层也完全固化,因此抵御风险的能力也特别差。
很多穷困潦倒的人,甚至会自发“投充”,即卖身为奴。
与之相对,占有生产资料的富室强宗,天然处于统治地位。
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地兼并愈发严重,最终大量的自耕农与中小手工业者彻底破产,沦为强宗豪右的门客。
当然,这群走投无路的破产者,名为宾客,实是奴婢,“奴客”的称谓,名副其实。
所以,赵旻若想从根源上解决这个痼疾,惟有屯田、改税1途。
那些不明真相,妄想通过黄巾起义、甚至想以赤色改变压迫的某些人…
注意:这是西历200年的汉末,不是西历1644年的明末清初、西方工业革命时期!
两者之间差了1千4百多年!
同样隔着1千4百年,李唐初期和现代社会,那能1样吗?
再者说来,你们人云亦云,而不寻找根本原因,如此,何异于缘木求鱼也?
那些人,你们可长点儿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