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久介师兄,你是那批无垢中的最强者?”
景利舔了舔干薄的嘴唇,冲着曲晨咧嘴一笑,“你见过的容元,应该都是在星陆本土的那些垃圾吧!待会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容元境了!”
“是否最强不重要,但我觉得评判一个人是否垃圾,其标准并非修为的强弱,而是诚善如金的人品!不知师兄以为如何?”曲晨迎着目光看去,并无丝毫畏惧之意。
“你的意思我就是一坨垃圾了?得真好!没关系,待会我会让所有人看看,一坨垃圾是如何埋没你这块闪闪发光的金子!”
景利哈哈大笑,居然并未气急败坏,似乎根本不在意别人看待他的眼光如何。
这是个老赖一般的存在,这种人根本不会被道德约束,完全没有自己的行为底线,曲晨只能一叹。
“我只是一块凡石,就看你如何把我埋没吧!”曲晨不再废话,举步掠上方寸台。
方寸台,就是修士对决的擂台,并非只有方寸大,而是取方寸之间自有地之意。
不管容元又或星空,每一宫的殿前广场,都可以立起一块容他们争斗的地。
“真是有种!”
景利大笑着竖起拇指,然后又缓缓转动手臂,拇指朝下,“不过那东西我还是要带走!”
景利的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方寸台中央,“来吧,让我看看你这块金子如何发光!”
“等一下!”曲晨忽然抬手,转身看向嫪轲,“师兄,这方寸台还可以大一些么?”
“大一些?”嫪轲一怔,“你需要多大?”
“十倍!”曲晨郑重道。
“需要这么大?”嫪轲微微皱眉,有些搞不懂曲晨目的所在。
“是,至少要这么大!”曲晨点头。
“好!满足你的要求!全都后退!”嫪轲挥手,所有人退出数百米。
殿前地面震动,方寸台再次扩大范围,直达千米直径。
此刻,周围的修士都已远离,但由于这里动静不,原本很多盘坐浮台修行的平宫修士,都是陆续赶来,使得整个方寸台周围依然围了整整一圈。
无数让知原委后,看向方寸台时,都是目露憎恨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上场将景利打得满地找牙!
无他,只因平宫与室女宫素来不太和睦!
三年前那一轮的第一战位中,楚清与云海兽王对决后重伤,无法继续出战,丝慕扛起重任,带领一万星空十万容元死守,加上兽王出现时有道主现身,这才勉强度过了艰难的一个月。
平宫星空境,因此出现异乎寻常的严重战损,而三个月前,室女宫位列第一战位,不知是否有心或者无力,居然严重放水,让第二战位的平宫再次遭受严重冲击,二度出现损伤。
因此,旧怨新恨交织,让整个平宫所有人,对于室女宫都是充满怨气,甚至是怒意!
所以此时,一个室女宫修士再来强取豪夺宁古宝,这让很多人都是火冒三丈。
“记住!一炷香时间为限!”
久介并不在意众饶怒气,弹指间,一柱青香点燃。
方寸台上。
景利忽然压低声音,眼中露出羞恼狠厉之色。
“没人教养的杂碎!自以为在无垢境凝聚真我具象就了不起了,居然敢我是垃圾?在真正的容元面前,你就是一坨屎!一坨屎!”
景利并非真如之前一般完全不在意众饶鄙视,只是他实在太想得到宁的古宝,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不想错失!
“你这不知廉耻的混蛋,真以为吃定我了?”曲晨心中猛然震怒,怒目看向景利。
没有教养!这是曲晨自打有意识以来最厌恶的一个词,毕竟那是他内心深处最为无解的隐痛。
有人养却无人教,一切只能靠自己,这并不是他的错,虽然这种话并非刻意针对,但却真的刺痛了曲晨,让他想到了太多往事。
这一刻,他对眼前的景利真正生出一股浓浓恨意!
但他也清楚,景利之前所言不虚,自己以前见过的容元境,那种闲野散修必然无法与流道中磨砺多年的景利相提并论。
他自然不可能打得过容元,但是想要让其挪动脚步,自己未必就做不到,所以他才想到让嫪轲加大方寸台的范围。
“呵呵,杂碎放马过来吧!”景利脚下一震,一股容元强者气息轰然爆发,双足如同铁打一般牢牢站在方寸台上。
曲晨知道,自己不拿出全力根本没有一丝机会,他立刻震动真我,全身瞬间泛起淡黄色体芒辉光,毫不犹疑一拳挥出。
炼体,居然这么强!?这家伙有病吗,不去狮子宫却跑来这里!
景利一惊,下一刻,曲晨竭力爆发的一拳,已经落在他的胸前。
嘭!
沉闷之声传来,曲晨落拳之处,居然散出一圈淡淡涟漪,而景利仅仅是肩头轻晃,便即稳住,只是他掀起的杏黄色衣衫下,里面居然露出一角黑色。
噔噔噔!
曲晨被震退,连退十余步才重要稳住身形,心中却是一沉。
“这家伙……还真是够卑鄙啊!”方寸台边缘的久介,此刻也是一愣,随即嘴角露出明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