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你对我主动手了?”
黄衫修士没有理会曲晨,却猛然看向手中捏着奇物的宁,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一个无垢境的丫头,居然可以震退自己,这简直难以想象,他那手中之物难道真是古宝残片!?
之前,宁拿着奇物在宝楼鉴定,有很多人都在围观,他也是其中之一。
“师兄,这真的是个意外!”宁心闻言顿感不妙。
流道中是有严苛规范的,流道之内的修士严禁私斗,如有恩怨只能在双方许可之时,在方寸台上言明规则公开对决,否则主动出手者会遭受严厉惩处,严重者会被废黜修为逐出战院!
战院,每一届招募而来的修士动辄以百亿计,如果没有铁血的院规束缚,早已乱套,所以没有人会认为这种规定不合理。
“你们平宫就是如此待客?刚刚那一击,若非我反应够快,即便不死也要重伤,你告诉我是意外?这是战院大忌,你难道不知!?”黄衫修士声色俱厉。
“师兄……”曲晨皱眉,这个容元修士未免有些题大做了。
“此事与你无关,走开!”黄衫修士一甩手,曲晨身形不稳瞬间被震退。
“师兄,我可以给你道歉赔偿,此事还请不要上报!”宁听闻战院大忌几个字,心中更乱。
她一抬手,身前已经哗啦啦堆满一片灵石矿料,以及数件宝器和玉书,脸上就差写上任人宰割几个字了。
“不必这么多!我也不是蛮横之人,你手中之物作为赔偿,我可以不咎此事!”黄衫修士瞄了一眼地上,淡淡道。
“啊?这……”宁纠结。
她不是傻子,刚刚一试之下,这奇物已经爆发出如此惊人威力,其中或许还有奥妙,这显然就是一件尚存威能的残破古宝!
此刻对方居然以此为要挟!但一面是面对战院严惩,一面是初得的古宝,这让她一时间难以决断。
“师兄这样得理不饶人,未免有些敲诈之嫌了啊!”曲晨心中生出一股怒意,暗恼此人阴险。
“室女宫居然有你这种货色,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一旁,已经不少修士围来,有平宫修士开口冷笑,显然对黄衫修士之前言语甚是不满。
曲晨眼神一凝,此刻才发现黄衫修士衣领处,果然是室女宫的标记。
“景利,一个姑娘无意冲撞一下,你又没有造成严重损伤,居然以此要挟,出去不嫌丢人吗!”又有人忍不住讥讽道,应该是认得黄衫修士。
“呵呵,以礼仲师兄的意思来看,弱者就是可以随时出手偷袭别人了?那我且问你,何为弱者?如何去界定?我是否也可以随时对你出手?”黄衫修士景利撇嘴嗤笑。
“人家只不过是个无垢境的姑娘,你这未免有些强词夺理故意欺负人了!”礼仲不屑道。
此刻,围观之人越来越多,一些星空境强者也是凑来眉头微皱。
“此事本是意外,得饶人处且饶人,景利你就意思一下收取些灵石作罢吧!”终于,有平宫的红衣星空强者开口了。
“嫪轲,你这是把院规当儿戏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们这些新来没几的无垢就敢如此蔑视院规,以后整个流道百万无垢齐聚,那还不给闹翻了!”术库方向,又有星空境走来,是室女宫的强者。
“久介,你们宫中这个景利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会有人不知道吗?”嫪轲剑眉微挑。
“那是他个饶选择,与室女宫无关,但规矩就是规矩,容不得任何人破坏!”久介表现的极其淡漠。
数百人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稍稍询问之后,虽然众人都是对景利的心思一清二楚,极为不耻这种行径,但室女宫这两饶话偏偏又无法反驳。
毕竟院规没有低一个境界就可以免责,所谓弱者也的确没法定义。
“算了,我给你们一个折中的办法吧,就看你们自己愿不愿去选择了!”久介看向手足无措的宁。
“请……师兄明言!”宁心中感觉越加不好了。
这个久介很明显就是站在景利一边的,可他们以院规为由,却让任何人都难以驳斥。
“方寸台上见真章!”久介淡淡一笑。
“规则如何?”嫪轲眼神微凝,却也知道,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了。
“很简单!他们毕竟有一境之差,我也不会故意偏袒,景利立于方寸台上不做任何反击,一炷香时间为限,她若是能让景利挪动半步,便算是景利败,刚刚的事情就当从未发生过,否则,那东西由景利带走!”久介似乎心中已经谋定一牵
“不妥!容元无垢差地别,如果景利真我展开,任何一个无垢也绝无可能逼退其半步!”嫪轲眼睛微眯提出反对。
“可以!景利真我不动以纯肉身对抗,但是我也提一点要求,这姑娘也不可动用任何术法!”久介的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久介,你连他们刚刚修习不过半月的简版术法都这么顾忌吗?”嫪轲似乎有些怒意。
“一切都是为了更加公平,这是容元与无垢之间最公平的对决方式!”久介目光含笑。
“容元与无垢?既然你这么,那我要换一个人与景利对决,他,同样是无垢!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