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在整个殿内弥散开来。
看着眼前大大小小,形容各异的刑具,云卿想起了在庄园里南宫洌让人虐杀的那些医师,一股寒意从她的心中涌起。
“见过吗?来,孤今天带你好好见见世面。”
南宫洌掐着云卿的脖子,全然不顾她疼的五官皱起,也不管她有没有站稳,几乎是拖着她往前走。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拽着她,来到一个硕大的大瓮面前。
瓮壁上挂着厚厚的一层油脂,一股浓重的腥臭味从里面传来,让她的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涌
。
南宫洌俯身靠在她的耳边,阴恻恻道:“这叫「请君入瓮」!谁不听话,孤就把他塞进这个大瓮里,然后在瓮下面用柴火加热。温度越来越高,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受不了,直到被活活烧死在里面。”
话音刚落,就见云卿忍不住“呕”出了声。
“哈哈哈……,这就受不了了,后面还有更好玩的呢。”南宫洌见此,顿时大笑出声,然后拖着云卿来到下一个刑具面前。
那是个铁刷子,上面的根根尖刺,闪着森冷的寒光。
南宫洌取过来,放在云卿面前道:“这叫「
梳洗」!就跟我们平常梳洗那般,在梳洗前呢,需要先剥光衣服,然后固定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这把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
随着南宫洌的描述,云卿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南宫洌抓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来看着自己:“怕了吗?跟孤说,你会留在孤的身边,做孤的皇后,孤就放过你,如何?”
皇后?
在场的每一个人,在听
到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露出震惊的表情。
送到太子殿下床上的女人那么多,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从殿下的嘴里听到“皇后”的字眼。
这个沧澜国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朱鹏举习惯性转头看向身边的程安槐,想从他身上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想到向来最在乎殿下的程安槐此时竟然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只是那低垂的眼里却是充满了阴鸷和冰寒。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将掌心掐出血来。
云卿!贱人,该死的贱人!
竟然非但没被殿
下虐死,反而勾引的殿下要立她为后?
一个卑贱的沧澜国女人想当他们宣武国的皇后?!
做梦!
……
南宫冽没有去管属下们震惊骇然、欲言又止的神情。
正如他所说,在宣武国,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的决定。
此刻,他正直勾勾的盯着云卿,眼中没有了在锦绣园时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反倒是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压迫力和一丝谁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云卿的小脸一片煞白。
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陆天琴他们被虐杀的场景,还有南宫冽描述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