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兰捂着心口晕眩,她认为的好女儿竟然干了这么多的坏事?
而亲生女儿,她却一直不信任,不理解,还一味的埋怨。
“你……有什么凭据?”凤惜柔咬紧牙做垂死的挣扎。
“我既然说,自然就会有凭据。”凤君瑶给回香一个眼色,回香带出来那对老夫妻。
老夫妻盯着凤惜柔看,两人老了,可凤惜柔的样子他们记的清楚。
当年补给他们银两的人就是她,让他们远离京城临行送他们吃食的也是她!
“你这个坏女人,你还我女儿的命来!”老妇人捶胸顿已哭女儿。
“原来是你害死我女儿,还想害我们两个灭口!”老头子指着凤惜柔骂。
凤惜柔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快要崩塌:“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害死她!”
“凤惜柔,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今天我就让你死的明白!”
凤君瑶冷笑,她就知道凤惜柔不会轻易认罪。
“南公子。”凤君瑶朝身后喊了一声。
南无月一袭白衣手执摇扇走出来,看了看宁如兰,道:“凤夫人。”
轻点点头,便道:“当年,小怜是被毒死的,他的父母也是因为吃了她送的那些吃食
险些被毒死,是本公子所救。”
“你是谁,你怎能确定小怜是被毒死?”凤惜柔这才注意到南无月的存在。
南无月双眉一促,轻喝一声:“我南无月说的话还无人敢怀疑,我说是中毒,天下无人敢说个不字。”
南无月?
众人震惊,南无月的名字的多响亮,他们不知道,但所有人都听过一句谚语:“阎王要留人,需问南无月。”
凤惜柔恨的咬牙,可也说不出半个字来,狠狠咬下舌尖,一股血腥袭来,难道只能走最后一步了?可要度过这一关,她已无路可走了!
睁开眼,她看向水灵点了点头。
水灵懂了,趁着众人没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凤君瑶看向宁如兰痛苦,她也难过,这记药下的猛,但必须这么做。
“母亲,这下你都清楚了,我不欠她凤惜柔任何,她几次三番陷害我,母亲看着处置吧。瑶儿累了,母亲请回。”
凤君瑶福了福身子,低着头,不再出声。
“……”
宁如兰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深深叹息。
转头看向凤惜柔,再没有了昔日的关切和疼爱,而是一面当家主母的作风:“凤惜柔,我真没想到竟是
如何狠毒之人。来人,把凤惜柔押入柴房,通知凤家各位叔伯,凤惜柔残害丫环,草菅人命,嫁祸嫡姐,罪不可恕,家法处置,赶出凤家,送到官府!”
凤惜柔没喊没闹,两个下人把她拖了下去。
宁如兰再看凤君瑶,她仍是丢头不语,只好叹息离开。
心被伤透的滋味,她又何尝不知。
宁如兰走后,凤君瑶妥善安置了小怜的父母,又送走南无月,这才回到屋中歇息。
想着三日后皇家祭典的事情,凤惜柔去不成,便是少了一层危险。
前世,太后想让齐王或者晋王的儿子过继,这时,凤展明查到了后宫至今无子的原因,并且当面反对太后,惹来太后的记恨。
太后成功让齐王的儿子成了皇子之后,便和齐王陷害凤展明勾结西昭有谋逆之心,在凤府找到了一封和西昭国的通信,而那封信就是通过凤惜柔放到了凤展明的房里。
多次陷害,凤展明终被定罪,凤惜柔便在那时自揭身世,脱离凤家进了宫。
如今凤惜柔去不成皇家祭典,她便不能见到太后,这一节便不可能。
可有一点她想不通,记忆中皇上不是庸人,为何觉察
不出太后的阴谋。
凤君瑶揉着眉心思索,突然想起容北骁的话,皇上的事让她不要过问。
难道……难道皇上知道太后给他下了毒,那为何觉察不反击?
太难了!她长长叹气,可惜,前世的原主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现在,阻止凤惜柔只是第一步,阻止太后,阻止齐王的儿子成为皇子才是最重要,阻止这一切就要阻止那所谓的“祥瑞之兆”。
只有阻止太后和齐王有更大的权利,才能救凤家。
突然,凤君瑶一阵心痛,前世凤家被定罪时,容北骁在边关,若是他在,不会被太后齐王得逞吧。
想到容北骁,凤君瑶嘴角露出一丝笑,虽然那十年的记忆没彻底回来,但她已经零散想起来一些。
他就是那个小哥哥,她就是那小女孩。
可那一天的事情还没想起来,他把她救了,她去找人,为何没回去?她又去了哪里?
每次一想到那就头疼,那一段记忆才是最关键。
头又疼了,凤君瑶照例轻揉,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动静,应该是凤展明回来了,凤家各位叔伯看样子也来了。
处置凤惜柔,她没兴趣去看。
正当凤君瑶准备去
休息时,回香匆忙进来,脸色难看的很:“太气人了,太气人了!”
“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凤君瑶不经意问。
回香愤愤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