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兰满面失望,那次凤惜柔顶了罪,这一次,她不能再让任何人顶罪,否则,她心里的愧疚就更重了。
这话,凤君瑶听得明白,凤惜柔也能听得明白。
这一次,凤君瑶死定了,自然不能去参加皇家祭典。
“姐姐,你怎的这般残忍,难道一条人命比不上那几朵花?姐姐,你竟如此轻贱人命,多年前如此,现在竟还如此!”
凤惜柔一番阴腔怪调,若不是外人在,她真想大笑三声。
凤君瑶皱了皱眉并不急着解释,她走过去扶着宁如兰坐下:“母亲,您先息怒,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说你不是故意的,说你不想进牢房?”宁如兰声声质问。
凤君瑶看一眼回香,让她先安抚采儿的家人,然后才道:“母亲,你是听凤惜柔说我为了几朵花打死采儿?您就来向我问罪,您来了没问是非,也不看清楚,就认定我打死了人,母亲,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打死了人。”
这一番话说完,凤君瑶的眼眶泛红,忍着眼中的泪,看着宁如兰的视线冰冷的划了过去。
宁如兰的心狠狠的下沉,一种被紧紧揪住的感觉,像是
要被掏空。
难道她真的误会了自己的女儿?
转过头凤君瑶面上透出一丝不舍,她不是故意想让宁如兰心痛,如果不这样,宁如兰察觉到她对亲生女儿的缺失。
她定定心神走到采儿的“尸体”跟前,伸手揭开白布:“采儿。”
一声轻唤,采儿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哗!
众人吓的一阵后退,连凤惜柔也吓的不行。
凤君瑶扶起采儿,擦去她脸上的“血迹”轻声开口:“委屈你了。”
“采儿……采儿不是死了吗?这……这是怎么回事?”宁如兰吓的有点接不上话。
“天啊,采儿诈尸了,采儿冤枉,诈尸了!”凤惜柔吓的大喊。
凤君瑶冷冷一笑:“你希望她死了是吧,可她偏偏却活着!”
采儿走到宁如兰跟前跪下:“夫人,采儿没死,采儿也没有受冤,采儿也没有挨打。采儿碰断了大小姐珍爱的花,大小姐没有打采儿,只是让采儿把断了的花捡拾干净,大小姐说这些花儿扔了可惜,就让采儿把花儿制成花汁,仅此而已。”
“那你为什么哀嚎?”凤惜柔不信。
“因为花上有刺,采儿不小心扎到手。”
“那你
身上为何有血迹?”
“那不是血迹,那是花汁,二小姐不信可以闻闻。”
“那你为何蒙着白布躺着被抬出来?”
“这些花汁有麻痹作用,采儿接触了花汁浑身没了力气,需晒晒太阳,蒙着白布是怕花汁沾到别人身上。”
“那……”那什么,凤惜柔再问不出来半个字。
宁如兰打量采儿,小心的走过去闻了闻,她身上果然有一股花的味道,又看了看她的手,手上果然还留有花汁的印迹,再看看那白布,白布上似乎也沾了一点。
这下,宁如兰信了,视线从采儿移到凤惜柔身上。
凤惜柔慌乱不堪:“母亲,你听我说,我……我也是听丫环说采死被打死这么说的。”
“是吗?君乐院的事情你倒是上心啊!”凤君瑶冷声质问。
“我……我关心姐姐!”凤惜柔的眼神已然出卖她的行为。
宁如兰紧紧皱着眉,突然间她发现她不认识凤惜柔了,这不是她养大的孩子,完全不像。
“采儿啊,你真的没死!我的女儿,这到底怎么回事?”采儿的母亲终于缓过来劲,扑上去抱住女儿。
“采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宁如兰问道
。
采儿安慰了母亲几句,道:“夫人,采儿对不起凤家,对不起大小姐。”
“采儿是二小姐的人,二小姐以采儿的父母要胁采儿,让采儿故意惹怒大小姐,趁大小姐惩罚采儿之际,让采儿自尽,然后把打死丫环的罪名栽脏到大小姐的头上。是大小姐看破了二小姐的诡计,才救了采儿。夫人,采儿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大小姐的事,采儿愿意任打任罚,只求夫人不要再误会大小姐了。”
看到父母出现在凤府,采儿放了心,只要她的父亲在凤府出现,她揭开这个阴谋,凤君瑶会保护好她的父母。
宁如兰一阵眩晕,心里满是震惊,她误会了她的女儿,伤了女儿的心。
“瑶儿……”
“母亲,事实真相你都知道了,若是母亲还要让她参加皇家祭典,那就依了母亲吧,只是,我不会同她一起。”
凤君瑶难过的表情一眼即明,冷漠的行为刺痛着兰的心。
但她忍了下来。
“瑶儿,母亲误会你了,请你原谅母亲。”宁如兰放下身段道歉。
随后看向凤惜柔:“凤惜柔,没想到你竟如此歹毒,我真是错看了你,皇家祭典,我是不
会让你去的!”
“母亲!”凤惜柔全然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究竟输在了哪里。
宁如兰冷哼,拿出了当家主母的威严:“不要叫我母亲,皇家祭典,你想都不要想,等祭典过后,我再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