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去地方上做官有些担忧,可若舒婉不与他一起,那才是天崩地裂。
舒婉瞧着他震惊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了,“没说不去。”
谢怀谦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抱着舒婉闷闷道,“婉儿,只要有你在,我不管去哪儿都一样。”
舒婉哭笑不得,“你这样像没断奶的孩子,走哪儿都得带着奶娘。”
抱着她的男人突然一顿,手便开始不老实。
舒婉大惊,“你做什么?”
男人闷声闷气道,“你不是说我未断奶,那我便要喝奶。”
舒婉:“……”
她就不该多嘴,这男人的脸皮已经厚的刀枪不入了。
男人得了逞,舒婉也记不得那些烦心事,两人在炕上又痛快一次。
待彻底躺平,天也亮了。
西院静悄悄的,舒婉与谢怀谦相拥而眠,待时辰一到,宁氏便来喊他们。
早饭随便吃几口,谢怀谦又进宫去了。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谢怀谦作为会元更是不能迟到。
舒婉并未与宁氏说昨晚之事,宁氏还去烧香拜佛,保佑谢怀谦能进前二甲,光宗耀祖。
舒婉哭笑不得,“考都考完了,再拜佛有什么用。”
宁氏一本正经道,“考完也得请佛祖保佑。”
“有用吗?佛祖既然会保佑,为何以前不保佑?”
宁氏一夜,伸手点她额头,“你这孩子。”
却是不再说了。
舒婉与宁氏说笑几句,便出门往宫门大街去。
此时整条街上人头攒动,道路两旁围满了围观群众。两侧的茶楼酒舍今日更是生意兴隆,高朋满座。
舒婉早几日便叫黄彪拿了银子高价定了一间临街的房间,为的便是今日游街之时不用在下头跟人挤来挤去。
婆媳俩避开人群,一路上茶楼,才上二楼便瞧见几家女眷也在楼上,估计都是来瞧热闹的。
小二才开房门,忽然有人喊舒婉,“这位太太。”
舒婉回头,却见是母女两个,舒婉并不认识。
倒是宁氏认出来,“李太太,李姑娘。”
见舒婉惊讶,宁氏便解释一番,“这二位是咱们东边邻居。”
李太太和善道,“谢二太太。”
旁边李姑娘垂着头也施了一礼,却未吭声。
李太太歉意道,“家女性子冷清,还请二位莫要见怪。”
宁氏自然不好多说,舒婉转身准备进去,就听李太太道,“我们并未定到位置,不知可否与谢家共用一间?”
不等舒婉她们说什么,李太太忙道,“一应茶水点心费用皆由李家来出。”
话说到这份上,婆媳俩也不好拒绝,宁氏笑道,“大家都是邻居,说什么共用不共用的,茶水点心的又不值当什么快请进。”
推门而入,房间并不大。
舒婉婆媳出门只带了成嬷嬷一人,离家母女却是丫鬟婆子带了五六个,房间瞬间被挤的满满当当。
李太太注意到舒婉神色,忙叫人出去,屋里只留二人伺候。
屋内人少了,空气也好些。
舒婉开了窗户,外头热闹情形坐在窗边清晰可见。
李姑娘抬头,眉头紧紧蹙着,似乎对舒婉行径有些不悦。
舒婉当没瞧见,就坐在那儿瞧热闹。
李太太道,“谢二太太,如今还未开始,不如将窗户关了?”
舒婉惊讶,“为何?”
闻言李太太面露难色,瞧了眼李姑娘道,“小女有些怕生。”
舒婉更奇怪了,“李太太,既然你家女儿怕生,为何出门,还往这热闹的地方来?来了又不叫人开窗,是何道理?”
她说完,李太太眉头蹙的更厉害,目光为难的看向宁氏,“谢老太太……”
宁氏笑眯眯的,却是不接话,李太太叹息一声,“到底是我们母女打搅了……”
“您说的没错,的确挺打搅的。”
对于李家,舒婉并不了解,只知道李太太的丈夫为翰林院官员,人品官职并不可知,可李太太母女俩给人感观实在不佳。
两家为邻居,李太太也率先进门送了礼品,可宁氏上门道谢时,李太太连人都不见,只派了婆子打发了宁氏。
再之后两家偶然见面,也是当不相识。
偏偏在会试之后,又主动上前来打招呼,言语间还打听白腾之事。
今日是进士游街的日子,李家母女究竟为何,若说不是为了看进士而来,她是不信的。
有之前随州苏家的经验教训,舒婉很难不怀疑李家母女。
不过这母女俩兴许并不像表面瞧着那样和睦。
这李家小姐实在奇怪。
舒婉说完李太太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谢二太太……”
舒婉笑:“唉,李太太,您说。”
李太太突然晒笑,站起身来,“是我们唐突了……”
还未说完,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喊道,“宫门口状元和进士们已经出宫门了。”
一句话,街上沸腾起来。
虽然进士每三年都会多一批,可这样热闹的场景仍旧叫人心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