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阙的是最终没有了下文。
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到一丝半点的证据,南泽溪甚至都陷入了自我怀疑,是不是真的自己的酒量有问题?
就算他的酒量出了问题,也不可能所有人的酒量都出了问题,所以查到最后,还是酒有问题。
可是这酒偏偏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让人再喝也没有出现任何事。
南泽溪表面上只能遗憾的接受了饮酒不慎的结果,让白文斌终止了调查。
但是私底下如何,就没有人知道了。
不过乔洛染最近明显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眼睛又多了起来。
大厨房之类的地方更是严防死守,她再也不能经手一丁半点。
虽然她没有动容姨娘等人就是为了给自己设一个安全保障,让南泽溪能放心继续用她,可是防备到这个程度,就差在明面上写乔洛染不得踏入大厨房一步。
可笑,当真是只做面上功夫的男人。
乔洛染内心不屑,表面上客客气气的送走了来告知消息的白文斌,转头回了房间。
感受到窗外若有若无的视线,她的心情瞬间差了起来。
“夫人……”鹿茸贴心地将窗户关好,小声的询问,“为什么不把那
个酒药的消息告诉白大人呢?”
“现在无论我做什么,南泽溪估计都会怀疑我的用意,说得多,反而错的多,还不如安静下来,让他自己查去。”
乔洛染皱着眉走到床前,翻出了一小包白色的药粉,融到了自己的茶杯中。
这是一种奇特的酒药,是她根据那本中医古籍中一种记载调配出来的。
这种酒药入水即化,同样也会让人出现类似酒阙的症状。
最神奇的是,它一旦进入酒中,便会徐徐分解,等到一定时辰过后,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查不到任何问题。
本来乔洛染计划是利用这包酒药将视线转到潘姨娘头上,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南泽溪始终怀疑她。
她有九成把握,一旦将酒药的事情说出去,南泽溪不仅不会怀疑潘姨娘,还会怀疑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栽赃陷害!
真是聪明反而成了最大的缺陷了。
早知道就在那个家伙面前装的笨一点,也不知道现在装还来不来得及。
说起来真是有点奇怪,为什么南泽溪,一直认为她是一个谋略之才?明明她并没有展现太多这方面的
智谋……
并不知道当初那本书被抢走了的乔洛染没有多想,只以为南泽溪从别的地方看出来了。
她端起茶杯,往地上一摔,顿时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哐啷声。
“夫人!”鹿茸一转头看见裙角被溅湿的乔洛染,急得小跑过来,“您怎么亲自动手了!有没有烫到哪里……”
“没事。”乔洛染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转身离开,“正常清理了吧。”
碎了茶杯花瓶都会统一扔掉,东西往府外一扔,便再没人查到这酒药的事。
乔洛染叹了口气,想着怎么躲开窗外那些家伙偷偷出府,顿时有些烦恼。
另一边,南君宥倒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韦从南那天晚上和乔洛染达成了初步合作的意思,回去左思右想之下,又有点心里打退堂鼓。
韦家只剩他和小妹了,若是去拼搏这一把,他死了没关系,可小妹还云英未嫁,一个独身的女子守着韦家那么大的家产,这不得被宗族里的那群豺狼给生吞活剥了?
可是父亲的仇,还有他们韦家的东西……若是错过这一次机会,焉晓得还能不能再有下一次机会夺回来
!
一想到这里,他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灯烛燃烧了一整夜,自然也引起了韦家另一位主人的注意。
“大哥,还没有睡?”
温柔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韦从南一愣,连忙披上外套,还顺手抓起了一旁的斗篷:“小妹,你怎么来了?”
他把斗篷披在了韦玲珑的身上,语气责怪中带着担心,“你身子弱,夜里湿气重,穿着单衣到处乱跑,万一染上风寒怎么办?”
“没事……咳咳咳……”韦玲珑的话还没有说一半,咳嗽声就先响了起来,只得尴尬的笑了笑,乖巧的拢紧了身上的斗篷,“我看大哥的房间始终未熄灯,心中担心,所以想要过来看一看。”
韦从南脸上闪过了一丝懊恼:“……是我忘记关了,我没事,你快点回去休息……”
“大哥。”韦玲珑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双眼清灵灵的看着面前的大哥,与韦从南如出一辙的姣好面容带上了丝丝不满,“我们不是说好,遇事一起商量,绝对不会隐瞒对方吗?”
“……”
韦从南看着半点都不退缩的妹妹,长叹了一口气,错开了半个身子,“先进来。”
这
么多年是兄妹二人一直扶持着走过来的,或许他也应该多相信妹妹一点。
韦玲珑听着韦从南将事情徐徐讲了一遍,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大哥,把我送入王爷府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