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染身心俱疲的回到了房间,才将门关好,屋子中央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表情,只是有气无力的走过去,头一歪,就靠在了人影的肩膀上。
“你那边怎么样?”
“你那边怎么样?”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再次异口同声的两人双目对视,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这么一闹,乔洛染的心情也好上了些许,一脸疲累的倒在南君宥的怀里:“你先说吧,我这边情况比较复杂。”
南君宥心疼的扶着她坐在床上,一边为她揉腰,一边缓缓开口:“我可以确定的是,席泽宇那伙人中一定有南泽溪的细作,可奇怪的是,我明明都现了身,对方却没有任何动作。”
“要不是我我和席泽宇交流了一二,也不敢确定里面有南泽溪的人。”
“席泽宇知道叛徒的事?”乔洛染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那他呢,他会不会是那个叛徒?”
如果席泽宇有问题……乔洛染想到三阳书店的才潇轩,想到自己上次说过的话,冷汗一瞬间就冒了出来。
南君宥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
安抚的摸了摸乔洛染的背:“放心,我已经试探过了,他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一心想要救徐老出来。”
这就还好。
乔洛染松了一口气:“所以你们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我在明,他在暗,想个办法把那个人吊出来。”南君宥目露深思,“那个人现在按兵不动,总不可能一辈子都按兵不动,只要他动了,我就能把人揪出来。”
听上去还挺顺利的。
乔洛染羡慕的嘟起了嘴:“你都不知道,我这里出问题了,南泽溪那个家伙疑心病重的很,死咬着我不放。”
南君宥神情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他没伤害你吧?”
“没有。”乔洛染摇了摇头,“但是,他盯我盯的这么紧,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了。”
南泽溪现在只是对潘家有了一丝防备之心,还远远达不到要动潘家的地步。
本来乔洛染打算制造一些外力推动南泽溪动手,但是现在南泽溪对她心生怀疑,如果她动手,会不会被抓到先不说,效果绝对会大打折扣。
一想到这点,乔洛染就长叹了一口气,郁闷的脑仁疼:“这家伙天生的疑心病重,三言两语根本得不到他的信任
。”
乔洛染起身,在床板底下翻找了一番,从右下角不起眼的角落翻出了一个灰扑扑的布包递给南君宥:“给你,带出去加餐吧!”
南君宥接过来:“这就是下的药?”
他用轻功路过客房的时候听了一耳朵,知道晚宴上所有人都得了酒阙之症,心中就开始好奇乔洛染是怎么做到的了。
据他所知,这酒阙不是那酒馆中的酒鬼才会得的病吗?难不成洛染偷偷的替换了晚宴上的酒?
南君宥捏了一下手中的布包,软软的触感,似乎是某种食物。
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打了开来,接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
“没错,就是蘑菇。”
说到这个,乔洛染还有几分小得意,“这种蘑菇最是常见不过,房里的潮湿阴暗角落常年不见光,就可能长。”
“它单独吃的话不会出任何事情,但是如果和酒一同服用,就有可能引发酒阙之症。”
厨房的菜式虽然大部分是潘姨娘决定的,但是食材可都是乔洛染提前准备好的。
不过以防万一,她没有直接将蘑菇放在厨房的食材里,而是将提前晒干的蘑菇磨成粉,偷偷的拌进了厨房的香料里
。
——香料味道混杂,完全可以将其中的蘑菇味给掩盖下来,大夫不熟悉香料,也不会发现里面多出来的味道。
而府里的主子出了事,厨房里面的东西就会被全部换一遍,可以说,这证据毁的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前提是南泽溪不要死盯着她不放。
乔洛染虽然并不太确定潘姨娘会把香料粉用到哪到菜上,但是只要滴酒不沾,就可以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引发酒阙。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可以偷偷和韦大人私下见面,我也不会冒险行这步棋。”
乔洛染叹了口气,“城防军卫管理严格,我根本没有任何方式能和那位韦大人搭上话,只能用这种方式强行将他留在王府,幸好一切顺利,如果这个韦大公子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我也只有兵行险招,伪造潘将军有些谋逆的证据了。”
她絮絮叨叨了好一半天,转头一看,南君宥正双眼无神,仿佛在思考什么。
“君宥,君宥?”乔洛染无奈的拉了拉南君宥的衣袖,“你在想什么?”
南君宥回过神,双眸忽然亮了起来:“洛染,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或许我们都有些当局者迷了。”南君宥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我去调查叛徒,你来想办法扳倒潘家,看上去毫无问题,其实都困难重重,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