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染表情太过坦荡,说话做事也毫无半点异常之处。
南泽溪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一瞬间,心中的情感又占了上风。
他温柔的笑了一下:“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听闻你照顾了众位大人一个晚上,真是苦了你还怀着孩子这般劳累,要不是我身体不行,我就亲自去看望你。”
看来这一关勉强是过去了。
乔洛染心中松了一口气,故意露出了几分疲态:“累是累了点,但是既然我应了你的要求,帮你打理后院,那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南泽溪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那就快回去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放心,若真是有人暗中下药,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
“……王爷英明。”乔洛染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强忍着心中的排斥,加快语速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王爷也要记得好好喝药,可不能因为苦就偷偷倒掉。”
“本王怎会做如此幼稚的事情。”南泽溪失笑,松开了手,目送乔洛染一直到她离开房间,脸上温柔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
“来人。”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间正中央:“王爷有何吩咐
。”
“潘姨娘的情况如何?”
“回王爷,潘姨娘同样也有酒阙之症,但是症状较为轻微,昨日半夜已经清醒过来,留在客房照顾潘大人和潘夫人。”
“也就是说,除了乔夫人,所有人都出现了酒阙?”
“是。”
南泽溪眯起了双眼。
一个暗中下毒之人,会把自己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上吗?
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没有问题!
只是……这件事如果和洛染无关,那么是谁下的手?目的又是什么呢?
南泽溪眉头轻皱,感觉自己开始有些看不懂这件事情了。
另一边,乔洛染卖着镇定自若的步伐回到了竹苑,在踏入房门的一瞬间,猛然松了一口气。
鹿茸关切地跟在她身后,满脸担忧:“夫人,可是王爷为难您了?”
鹿鸣死后,她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倒是看清了南泽溪的真面目,私下里不再说什么争宠的话,转而更关心乔洛染会不会被南泽溪欺负了。
乔洛染摆了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这才觉得跳个不停的心平复了一些。
明明一切都计划的很好,没想到是最后这一步出了差错……
她低估了南泽溪对她的戒心
,哪怕没有任何证据,找不到她下手的理由,南泽溪却仍然死死盯着她不放!
这样的话可就有点麻烦……毕竟任何一个人,哪怕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被人这般调查,鸡蛋里也能挑出骨头来。
更何况她这个本来就做了点什么的人。
得想些办法转移南泽溪的注意力才行。
乔洛染静静地思索了一会,什么都没有想出来,困倦的大脑却叫喧着需要休息。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在靠窗的桌面上交织出一副光影画。
窗边的影子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乔洛染心中一动,正想要打发鹿茸出去,外面忽然又响起了通报的声音:“夫人,白大人求见。”
真是一大清早就没个消停。
乔洛染那点困意彻底被折腾没了,无奈的站起身拢了拢衣服:“请他去前厅吧。”
白文斌想到刚才调查的结果,百思不得其解。
乔洛染没有用过的酒菜,他让人全部都试了一遍,可依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那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王爷可是下了死命令,两天之内必须把幕后主使给调查清楚,若是迟迟没
有一个结果,他们一群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一袭素色长裙的乔洛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白大人久等了。”
“文斌见过夫人。”白文斌连忙行礼,举止之间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他对乔洛染感觉一直很复杂,有愧,有愁,有担忧,还有隐隐的钦佩。
乔洛染看着眼前恭敬的青年,心里遗憾的叹了口气。
这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一些军队出来的作风,给人感觉很“正”。
放在现代,或许会成为一个好警察也说不定。
若这人不是忠心耿耿地跟着南泽溪,二人还有成为朋友的可能,但是现在……
她压下心底的想法,笑得无懈可击:“找我有事吗?”
“……的确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夫人。”白文斌根据王爷的吩咐,硬着头皮说道,“关于昨天晚上的事,夫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乔洛染有些讶异的眨了眨眼,“我能有什么发现?南泽溪让你来问我的?”
白文斌一脸僵硬的避开了问题:“……是属下自己的想法,我们这边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夫人心细,又用过晚宴上的酒菜,或许会发现什么
,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肯定是南泽溪让他来问的。
乔洛染暗暗了个白眼,脸上的表情越发无辜:“白大人也知晓昨日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