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侍卫跪在地上,眼神有些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你说……你是王妃的人,她信了?”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信……”马侍卫喉结滚动了一下,将眼神飞快的收了回来,“她只拿走了属下的刀,就把属下放走了。”
坐在上首的女人拨弄了一下指甲,语气惫懒:“然后呢,然后你就这么走了?”
“……”马侍卫眼珠子疯狂的打转,在心里编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最终到嘴上却只是干巴巴的回应,“是,是的。”
“嗤。”女人笑了一声,“蠢货。”
她似乎懒得再继续跟马侍卫说话了,抬抬手把自己的贴身侍女叫了过来,“和爹爹说一声,把这个蠢货给换了,嚣张了这么多年,都分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是。”
什么!
马侍卫惊恐地抬起了头,眼睛不停的眨着:“不不不,主子,不,小姐,属下从您嫁过来就跟在您身边,其他人哪里比得上……”
“聒噪。”
女人摆了摆手,瞬间出来两个身穿铠甲的侍卫将人拖走,她带着一丝厌烦的掏了掏耳朵,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远方。
身边的侍女担
忧的看着她:“小姐,马侍卫的确犯了错,但是跟着您入府这么多年,临时换人的话的确会有点麻烦。”
“那又如何?蠢货只会添乱,尽早把人换掉,我还能松快点。”
这个蠢货竟然还留了自己的刀在乔洛染手上,这不是主动留下罪证是什么?
潘姨娘冷笑了两声,不再提他,而是转头看向采柴房的方向,“那两个贱婢开口了没有?”
侍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那俩小蹄子倒是嘴硬的很,怎么都不肯说出半点关于……的事情。”
“倒是个忠心的,罢了,到底是春嬷嬷的女儿,真要是和那老货撕破脸,闹到王爷面前,只会拉低我的身份。”
潘姨娘眼神发冷,“另外一个,我记得是农庄上来的?处理了吧。”
“是。”
……
乔洛染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刀,可能是因为南泽溪的严防死守,她已经很久没有直接接触到任何兵器了。
鹿鸣在一边吓得脸色发白:“夫人!这,这刀您可快些收起来吧,要是万一伤到了自己怎么办?”
乔洛染被自己手中的刀伤到?
这话恐怕是说出去就会被认识她的人哄堂大笑的程度
。
乔洛染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将刀随手往旁边一扔:“看好这东西,往后我有大用。”
鹿鸣心惊胆战的接住了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看着手中的兵器:“这有什么用?夫人也是的,为什么要把那胆敢打着王爷旗号,胡作非为的侍卫放走,就应该把人抓到王爷面前评评理!”
“然后呢,把这个人处理了,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要是真闹到了南泽溪面前,乔洛染相信南泽溪多半也不会深究背后的主谋——对方有恃无恐的在府中嚣张了这么多年,必然有假冒王爷口谕的底气。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乔洛染撑了撑腰,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稳,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潘姨娘约她是三天后的上午,显然,现在还没有从鹿茸青青嘴里问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所以暂时不想让她知道对方在自己手里的事情。
——由此可见,虽然不知道茹姨娘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对方背后的却不是潘姨娘。
乔洛染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三天时间,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盘算了一下,果断地站起身:“鹿鸣,收拾东西,
准备出府一趟。”
“出府?!”鹿鸣吓了一跳,“夫人,王爷那边才说让夫人多在院子里修养……”
“你可是忘了,我手头才有一间王爷交过来的铺面,不将这间铺子好好的打理好,我又如何能好好修养。”
乔洛染笑得意味深长,对方出手,无非是想把自己逼在小院孤立无援,那么,最好的破局办法就是先离开这里!
南泽溪不是不在府里吗?她要是也出了府,她倒要看看潘姨娘,还能不能安心的呆在府里面!
而且……谁说没有了春嬷嬷和嫣然,她就彻底孤立无援了?
“带上王妃印和腰牌,我们尽快出发。”要赶在对方来不及反应之前。
乔洛染眼神悠长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竹林。
你会不会来找我?
文轩经过两天的打扫,已经彻底焕然一新了。
起码乔洛染站在房子里面,不仅没有任何扑面而来的灰尘,反而还闻到了屋子中缭绕的淡淡熏香。
“怎么点起了香?”
元账房两天一直在忙着将文轩收拾干净,半点都不知道王府里面发生的事情,依旧尊敬地跟在乔洛染后面:“回夫人,这香有驱虫的妙用,常年
无人的房屋中燃上一天,便可保证没有任何蚊虫鼠咬。”
这么神奇?
乔洛染好奇的歪了歪头:“回头送一点到王府来。”
“是。文轩上下都已经收拾干净,卖货的行商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