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宫中的视线,乔洛染出宫的时候,并没有走东边的正午门,而是走南边的一个小门,悄悄的出了宫。
她出来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天边染上了淡淡的橙红色,向地面上洒落下金辉,给旁边的皇宫披上了一层优美的金纱。
“真美啊……”
乔洛染感慨的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色,无论这皇宫隐藏了多少肮脏,外表却始终总有着着绚烂的美貌。
与此同时,一队身着黑色铠甲,款式与御林军明显不同的小型军队,飞快的从不远处的大路上骑行而过,马蹄溅起了一片尘埃。
“咳咳咳咳咳——”
乔洛染飞快的扇着面前的空气,她吃了一嘴巴的灰,满心不爽:“这是哪里的人,这般不讲规矩,京中不可随意骑行不知道吗!”
因冥一脸坚毅地挡在了她面前,挡去了大半的灰尘,善喜也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护着乔洛染的头发和脸,连自己一脸的灰都顾不上:“主子,您没事吧?!”
“我没事。”乔洛染心中一暖,“你们两个,也护着自己一些啊,这灰尘不干不净的,小心别吃进去了。”
“属下没事。”因冥闷闷的擦了一下鼻子,忽然有些不确
定的说道,“主子,属下看那群人似乎有些眼熟……”
“哦?你快说说,是在哪里见过?”
“似乎是在宫门口……”因冥一脸犹豫,他一直守在宫门口的马车上,经常看见形形色色的人进出皇宫。
只是他平日里并不会留太多注意力在这进出的人群身上,只是安安心心的守着马车,这一下子回想,竟然想不起来太多的细节。
因冥纠结拧着眉,视线转到自家马车的马上,灵光忽然一闪而过,一个画面浮现在了脑海中,那是他和一个穿着相同黑色铠甲的人面对面对峙,直到对方被人叫走。
他激动的握住拳:“主子,属下想起来了!那群人曾经跟在太子后面!”
他还记得当时是因为马车的马儿咬了对方的衣摆,似乎咬坏了什么东西,两人起了小小的冲突,要不是对方似乎很着急离开,两人恐怕要当场打上一架。
乔洛染小小的吃了一惊:“你是说,那是太子的人?”
太子竟然私底下还有这么一群训练有素的死兵?
这训练有素的样子,和她记忆中太子的私兵完全不一样啊!
因冥越回想,记忆越是清晰了起来,肯定的点了点头:“属下很肯
定,那群人沉默寡言,一举一动,像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一样,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跟在太子后面,像是太子背后的影子。”
乔洛染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这么看来,这只私兵应该是太子最后的保险手段,是对方身边最贴身的防卫了,那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派出皇宫,难道是要执行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任务?那如此形事未免也太过大摇大摆了吧……
她心中缓慢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果断的翻身上了马车:“走!我们赶紧回府!”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王府出发,平日里需要花费小半个时辰的路,足足压缩到了一刻钟。
乔洛染看见熟悉的大门如同往日一般安稳,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跳下了马车。
“王妃回来了!”管家一脸激动地走上前,“您可算回来了!”
乔洛染下意识的捏紧了手帕:“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您老人家怎么守在门口?”
“哎哟,王妃,王爷已经出去三个时辰没有回来了!老奴派了人私下打听,都说没有见着王爷,只有人看见似乎有马车向着城外的方向走了,这,这眼见着天都要黑了,老奴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
你说什么?!”乔洛染瞳孔微震,联想到了那队突然出行的太子的私兵,心中顿时一震。
不要,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她冲到马车旁边,干脆利落地解下了连接马的绳链,果断的翻身上马:“我出城看看!”
“主子,主子等等——”
善喜甚至还来不及将人叫住,就只见到了马背上的人影越来越远。
她着急的跺着脚,没好气的瞪了管家一眼:“您,您可真是的,万一主子这一去,也出了意外怎么办?!”
如果一定要在主子和王爷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善喜只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家主子!
管家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大,心虚的抓着下巴上的胡须,用力之大,甚至扯掉了几根:“这,我也没想到啊……”
“还说这些做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追!”善喜没好气地打断了他,推了旁边的因冥一把,“快去准备马儿!”
乔洛染发挥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甚至顾不上街上走路的行人,满心满眼只有可能会发生危险的南君宥。
可恶!万一太子的人已经动手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么想,君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乔洛染咬着牙,
好在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到了城外的分叉口,她一下子陷入到了犹豫之中。
怎么办?接下来要往哪里走?
管家只说了有人看到君宥他们往城外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