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完这边,乔洛染果断告别了二人,命人将绑好的淑贵妃送进软轿,他亲自将人送回了春熙宫。
旁人来送,她担心又会出什么意外,还是她亲自看着一些比较好。
到了春熙宫门口,乔洛染看着一脸悲戚的白芷,叹了口气:“看护好你们家娘娘,她刚刚才小产完,本来就不宜有激烈运动,哪里能这么跑出去胡乱造作?就算是不考虑其他,只为你娘娘的身体考虑,也不该放任她这么乱跑!”
白芷心里也一清二楚,可是她不过是一个下人,哪里有资格阻拦主子娘娘呢。
她沮丧着脸:“奴婢谨遵王妃殿下的教诲。”
一看她这个样子,乔洛染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眼睛一眨,计上心来:“你可知道,我与五皇子关系不错?”
白芷点了点头,淑贵妃发疯的源头就是因为二人的关系,她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对乔洛染仍然毕恭毕敬,即使对方拿绳子把自家娘娘给五花大绑了。
“知道就好,你家五殿下最近可在关键时候……这后宫啊,千万不能出乱子,万一贵妃娘娘出了半点意外,影响了你们殿下的江山大业,
你说这理去找谁说呢?”
乔洛染不紧不慢地说着,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白芷脸上出现的惊恐表情。
这段时间太子和五皇子的争端完全已经白热化了,后宫对这些事情最是敏感,各种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白芷对于乔洛染究竟在暗指什么也心中有数。
她衡量了一下,表情一变,果断的俯身行礼:“王妃殿下放心,奴婢一定会看护好贵妃娘娘,不让娘娘再踏出宫门半步!”
“你心里有数就好。”乔洛染笑了笑,走到旁边掀开了软轿的帘子,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淑贵妃,“娘娘,回宫了。”
安静的淑贵妃有一股静谧的甜美,温柔乖巧的仿佛像个天使。
听到乔洛染的声音,她竟然没有发狂,而是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睛,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你以为……你赢了吗?天真,天真!”
她猛地将脸凑近到了乔洛染面前,声音压低,阴森森的说道,“本宫的儿子,本宫最了解,他可以为了大业牺牲一切……你以为现在勾引到他,就意味着得到他了吗?”
“去我儿的封地看一看吧!你这个贱妇!哈哈哈哈哈哈哈——”
乔洛染
冷眼看着又一脸狂笑发起疯的淑贵妃,根本懒得理会对方的疯言疯语。
“还不赶紧送贵妃娘娘进去?留着她在外面被别人看笑话吗!”乔洛染厉声吩咐了抬软轿的宫人几句,看着软轿飞快地被抬进了春熙宫,这才不紧不慢的带着善喜想要离开。
至于淑贵妃说的话,谁会在意呢?
也只有淑贵妃真情实感的认为,她真的是为了勾引他儿子才做的这一切吧。
“王妃殿下……”
乔洛染往前没走了两步,白芷忽然一脸纠结的喊住了她,她转过头,目光疑问:“还有什么事?”
白芷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目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奴婢,奴婢恭送王妃殿下……”
乔洛染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继续离开。
无非就是想说一些南泽溪的秘密而已。
她又不是真的和南泽溪有一腿,谁在乎他的那些春色秘密啊。
乔洛染并没有直接离开皇宫,而是先找到了武晨源,不动声色地暗示了两句。
她没有讲话点明的太清楚,毕竟是无凭无据的事,除非手头有铁证,否则就算是武晨源也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太子和皇
后真的敢如此胆大包天,在宫中刺杀皇上。
武晨源果然半信半疑,乔洛染再三强调之下才得到了一定会派人严加看管的回复,放心的离开。
虽然表哥心有怀疑,但只要表哥答应了她的事,至少不会敷衍她,一定会完成的漂漂亮亮。
而御林军即使只在她手上短短训练了一个多月,到底是她训练出来的,看个人这种小事,相信安排好之后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做完了一切,乔洛染出宫回府,与此同时,一个小太监一脸惶恐的跪在南千川面前,额头有潺潺鲜血流下,表情全然不复先前来时的惊喜和贪婪。
“你,你确定他们二人是这么说的?!”南千川怒目圆瞪,脚边全是散碎的瓷器碎片,周围的下人跪了一地,没有一刻敢此时发声。
“是,是,奴才亲耳所听,亲眼所见,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小太监满脸欲哭无泪,他本来是想要告密,顺便讨点好处,却没想到这好处没讨到,自己的小命却眼看着就要不保了。
“好,好,好!孤的好弟弟,孤说这段时间他和那个乔洛染为什么鬼鬼祟祟?走的如此接近,还闹出了那种
难听的传闻!”
南千川怒极反笑,抓起手边的茶杯再次往地上狠狠一砸,滚烫的茶水飞溅到周围的宫人身上,但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句惊呼,“你以为拉拢一个傻子就能扳倒孤吗?可笑,太可笑了!来人!”
一个留着满脸胡须,穿着一身铠甲的壮汉走进屋中:“胡宇见过殿下!”
“你派人给我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