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倒是棘手了一些。
江瓷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要从证据方面入手。审讯的话还是要想一个办法,多多刺激一下。
像白城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有外力的干扰,让他想起一些自己所害怕或者是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
但这个有利的证据有需要去哪里找呢?
“叶浮世,你和程宴你们两个人再去一趟白城,家里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再翻出来点物证来。如果真的是白城下毒的话,以他的个性毒药应该不会藏起来,你们再去搜罗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这接下来的一切都要看命运了,还要看他们两个人的本事。
江瓷可以说是将自己和大家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他们二人,但却没有告诉他们。
这件事如果办好了,将会引起朝野上所有人的轰动,也会引得百姓们为其称赞。
但如果这个案子办不好,恐怕名声会就此一落千丈,朝廷那边也无法轻易的交代。
看来还真是要感谢一下太子殿下的提醒,否则此事完完全全便不会多想,若按照常理一样的案子去处理,恐怕是不行的。
毕竟江瓷读过的都是哥哥曾经留下来的书。曾经在家乡那个小地方,父母虽是县令,但却从未见过如此稀奇的案子,所以对其知道的甚少。
程宴和叶浮世早就已经没了影儿之后,陆知白也变得深沉了起来,他突然冷不丁的问道:“大人刚刚出去的时候,可是见到什么人了?”
江瓷倒也不会隐瞒这件事,直接说道:“遇见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提醒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们也要格外小心,不能够出任何的纰漏,毕竟若杀人凶手真的是白城的话,按照我朝律法是能够从轻处理处理的。”
将这件事情的利弊关系,全部都与他说了一遍。陆知白这个人不同于他们两个,程宴和叶浮世每日什么都不需要想支负责完成任务就好了。
可陆知白这个人心里就像装了许多的事情一样,又或者说他同样也知道一些,江瓷不知道的事儿。
自从上次他见到太子殿下神色变得不同之后,江瓷就开始逐渐的留意他的动向了。不过这些日子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一样,不再变得像个刺猬似的。
江瓷就也什么都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不可能全部的毫无保留的告诉别人。
两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办法,就这样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谁也没有开口,看样子是都没有想到万无一失的方法。
两人看了看对方,颇有默契的移开了目光,都有些泄气。
过了片刻,陆知白开口道:“非直知道一个法子,只不过还从来都没有试过。便是用一种方法让它进入到催眠的状态,从而唤醒他的记忆,让他自己说出曾经都做了什么。”
这种方法有些冒险,因为也是第一次用,不保证是否能够管用,再者就是他所说出来的话。虽然是经过大脑中的记忆,但却很难服众。
若想要让众人都信服的话,恐怕还是要公开进行才可以。
也就是说要像以往生堂一样,百姓聚集,在左右百姓的目光之下来使用这个催眠方法。
这就像是一场豪赌,就赌白城心中有没有真相。只要他心中是有真相的,一或者是他见到了真相,又或者者是真相本身,那么一切都可以解决。
如果一旦不是,结果也当然可想而知。
这并非是一件小事儿,江瓷不能够自己完全一个人决定线下的荣辱不仅仅是她江大人一个人的,还有县衙的其他衙役和捕快。
他们在县衙里面当场为了不就是一个荣光吗?如果失去了这一份荣耀,谁还愿意留在这里。
“此时需要从长计议,还是等他们两个人回来之后,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再说吧。”江瓷最后还是选择了暂时搁置着。
万一他们两个人能带回来线索,也就不用铤而走险了。
陆知白点点头,也同意这样的一个想法,随后又看了一眼还坐在地面上的白城说:“那他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两个要一直在这里看着吗?但如果是给他锁在房间里,又有些担心。”
毕竟能给自己家拆成那个样子了,在县衙恐怕也好不哪去,这还真是整了一个愁人的回来。
江瓷叹一口气,看陆知白现在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心里一个想法顿时萌生了。
不怀好意道:“本官出去看看叶浮世和程宴他们两个怎么还没回来?你在这里看着他,本官相信你一定能够制服他!”
以陆知白的本事,肯定还没等白城开始撒欢儿呢,就已经把人按在地上了。江瓷倒也是非常的放心,将他们两个一起放在屋子里。
在线下等待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人归来。不过一想到那家里面都已经混乱成那个样子了,找线索比较麻烦,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这样从白天等到了黑夜,他们两个人才姗姗来迟的走回来。
看起来已经是累的筋疲力尽的样子了,一进门儿程宴就是奔着内院而来,一边喊着江瓷,一边已经趴在了院子里面的石桌上。
叶浮世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实际上也已经是累的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