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说咱们这会儿把人泼醒的话,算不算是滥用私刑啊?”叶浮世突然就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不过说的还挺有理的。
江瓷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听了他这话之后更加的有些心中不安,直愣愣的给了他一脚说:“那你说怎么办?你来想办法给他弄醒,不能泼水,不能打,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
叶浮世左右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随意开的一口玩笑,最后竟成了自己的任务。
陆知白和程宴在旁边偷笑的不行,可以说不只是偷笑,而是光明正大的笑。
这两个人都在嘲笑他嘴欠,为什么非要惹咱们江大人不痛快?那江大人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儿了,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回过头去看,他们两个都快憋成内伤,江瓷同样也是一人一拳说:“你们两个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既然那么好笑的话,还不赶紧去帮他。就给你们三个人一盏茶的时间,如果做不到的话——哼。”
这个哼字能够代表的东西就有许多了,也许是没有晚饭吃,也许就是要扣银子了。
总之就是没有表达出来的东西往往就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随时随地都会变成意想不到的处罚。
三个人这下谁也不笑了,将大白牙收了,回去之后连忙对着那个棘手的白城
程宴嘀咕道:“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抗揍,我也没用力,他怎么到现在还不行啊?他该不会是让我给打死了吧?”
在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叶浮世和陆知白都感觉自己背后发凉。若非陆知白是仵作,恐怕此刻已经去探人家的鼻息了。
江瓷瞧着他们三个人围在一起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还真是需要自己一个人清净,一会儿就将这个烂摊子暂时的交给他的下属吧。
下属是用来做什么的呢?不就是用来做这件事的。
本以为自己是出去清净一会儿,可没想到却碰见了另一个人。让江瓷觉得,自己还不如去把白城叫醒来的比较痛快。
太子殿下就站在那里,似乎是等待了许久的样子,听到自己身后有脚步声,这才回过头来说:“刚刚来找江大人,没想到这乐安县竟然出了案子。原本以为交纳人这里民生淳朴,更适合养老,却没想到竟然案子也这么的多。”
这话倒是一时分不清是夸人呢还是在瘪人呢。案子多就说明了这个县令在这儿没有什么大用处。
案子少呢,又觉得这个县令在这里是养老白拿着朝廷给的俸禄,却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总之可以说是里外不是人的存在。
江瓷那些发了一个大白眼儿,解释道:“这乐安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有一些案子还是很正常,不过自从太子殿下来了之后,这里的案子倒是少了许多。可以见得,果然是太子殿下身上的贵气才让这里安静了一阵子。”
拍马屁吗,谁不会呀。
给江瓷一个机会他能够拍着各种各样的马屁不重样。当然太子殿下也知道,他这话并非是真心的,言语中也多了许多的阴阳怪气。
他也并没有怪罪,直言道:“本田想想在这里等你可不是为了同你斗嘴的。我是想要提醒江大人别忘了,我朝律法是保护这种有缺陷的人,只要他所犯之错不影响到其他人,是可以从轻处罚的。本殿下只是想将大人千万别意气用事。”
这话说的可倒是更让人摸不到头脑了,只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断案罢了又有什么可意气用事的呢。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县衙本就是摆事实讲道理的地方,只要有充分的证据,那么凶手就可以定罪。”江瓷虽知律法但一个杀人犯就在眼前,又怎么能够将其放过?
更何况如果这件事开了先例,那么恐怕这乐安县就要起了乱子了。
江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猛然的想起来,或许太子殿下这句这句话的提醒只是为了告诉江瓷,必须要做的天衣无缝才行,要给朝廷,给百姓相同等的交代。
否则缺失了哪一方都是罪过。
明白了其中之意之后,江瓷赔礼道:“是下官鲁莽了,下官给太子殿下赔不是,此事太子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处理妥当的。”说罢转身离开了。
太子殿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赞叹道:“有时一根筋是一根筋了一点,不过还算是如此可教。”
江瓷再次回去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已经将人弄醒了,看样子是刚刚弄醒的。
见到江大人回来,程宴惊讶道:“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啊,我们这才刚刚把人弄醒,您就回来了!”
这人醒了之后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必然是变得十分不自在。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左顾右盼之后,开始变得非常戒备。
他此刻就像是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同样也像忘记了眼前人一般。
对着众人开始问:“你们是什么人啊?你们为什么在我的家里面!?我娘呢?我娘呢!?”
这一番狂躁的情绪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江瓷立刻同陆知白说:“快给他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醒过来之后反倒像是失忆了一样,还是精神错乱了?”
这就有一个现成的大夫,怎么能够不好好利用呢?陆知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