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一折腾,本来就没有什么睡意的娘俩硬生生的是坐在床上大眼儿瞪小眼儿挺了一夜。
小女孩儿心思简单,倒是没有想什么,但是他的良心确实将这些日子还有以前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
越是这样想着,就越是一点困意都没有,明明知道如果自己不休息的话,累垮了身体,就没有人会再管顾着小女孩。
但是她没有任何的办法,身体上的抗拒是没有办法阻挠的。
天亮了,鸡鸣声响起。女人才从床榻上回过神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朦胧胧的已经能够看到一些光亮。再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女儿,似乎是刚刚睡着的样子。
她住在那里思考了多久,她的女儿就陪了她多久,眼下孩子刚刚睡下,只要一乱动可能就会清醒过来了,所以女人又选择了坐在那里,给孩子一个舒服的位置。
家中的窗子就那样一直的开着,自从她相公消失之后,女人就一直盯着窗外的位置,盼望着能够从那里见到相公再次进入家门的场景。
希望能够再次听到他相公,活生生的喊她一声:云儿。
可这一切都如同梦幻泡影一般,消失不见了。
这一大早的,江瓷便就又带着人回到了这里。云儿透过窗子见到县衙的人走了进来,连忙将自己腿上的女儿叫醒。
小女孩儿睡眼朦胧的爬起来说:“怎么了,娘亲?你可是饿了吗?我这就去给你煮粥喝。”
她刚要爬下地面,她的娘亲就给他拉住了,嘱咐道:“娘亲不饿,昨日那些官差们又来了,你就在屋子里面好好休息,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再出来,知道吗?”
非常的女儿虽然不明白娘亲这么做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重新爬回到了床榻上。
云儿也放心的穿上鞋袜,将那开了一夜的窗子关上,随后走出了房间门。
看到江瓷的时候,已经不像昨天那样两眼无神了,现下可以做礼问好。“江大人这么一早前来,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随后朝着自己家的厨房看了一眼,继续说:“大人操劳忙碌,本应该是背上一些早饭的,可是,这家中刚刚出了事,也没有心情去做这些,还请见谅。”
江瓷也不是为了来她家吃饭的,自然见谅,安慰道:“我们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什么也不必准备。”
随后一点都不说废话,直接步入正题问道:“昨日我们在这附近了解了一下,听完你家一年前的时候,来过一位远房亲戚,可有此事?”
面对这个问题,云儿明显的是想起来了什么,身体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两步,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选择了摇头否认。
“不,这么久的事情了,早就已经记不清。更何况我家的远房亲戚也挺多的,每一年几乎都会有人来探望,也不知江大人说的到底是哪一个人?”云儿有些心虚的解释着。
本身想说着自己家中从来都没有来过亲戚,可又一想到居然邻居们都这么说了,否认的话也太过于突兀。
于是便说着家中每一年都会来,如此来混淆别人的视听。
叶浮世倒也没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上前一步是问道:“我们家大人说的,自然就是那个京城过来的亲戚。”
这里指的已经足够明显了,可以还是含糊其词的说:“大人,您当真是有所不知,我们家的亲戚都住在京城,也就只有我们一家是比较落魄的。”
说罢,云儿眼神都不敢直视他们了,时不时的朝着两边去乱看。
叶浮世笑了笑,继续道:“那不如我再说的更清楚一点儿,如何?那远方亲戚来你家只住了一日,并且将浑身上下包了裹了个严实,没有人看过他的真容,这样奇怪的特征,你总能够想得起来了吧?”
总不能说你家所有的亲戚都是有如此的怪癖,去到别人家之后,将自己的裹得跟个粽子一样,没脸见人?
陆知白补充道:“我们既然能够查到有那么一个来过,自然也就能够挖出那个人的身份,你有什么顾虑,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云儿再次陷入到了纠结当中,她脑海里开始回想着昨天晚上她相公说的话。但在此之前他相公已经明确的同她再三叮嘱过,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够将那件事说出去。
而如今这种情况,不说的话,眼前这些人是不会离开的,这个案件也可能没有那么顺利就进行下去,她相公的死就会变成一个谜题。
如果说出去的话,他们娘俩就要面临着被那个人重新找上门来的危机。
本就是一介妇人,再带着一个孩子。若是被人找上,岂不就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不管如何做,都需要承担这后续的后果。而这后果每一条,她都承受不起。
厅堂里面静悄悄的,江瓷不想着继续逼问,应该给她一些时间去考虑清楚。
哗啦——一声,房间门被小女孩儿推开,那一个小小的身影倔强的站在那里,昂首挺胸的看着外面的众人。
云儿见到自己的女儿出来了,连忙跑过去说:“娘亲不是和你说了,在里面好好睡觉吗?怎么跑出来了?”
小女孩拉过她娘亲的手臂说:“娘亲,爹爹不是说了吗?他们是好人,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