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到这里也就算是断了,既没有画像,仅凭声音根本就找不到那个人,声音是无法用描述来形容的。
就算能够形容的出来,这世界上声音相像之人太多,仅凭这个在大千世界找人,如同是海底捞针一样。
江瓷哀叹道:“这个案子可真的是烫手的山芋,明明不想接下来确实没有办法。”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也难怪大家怨声载道的。
都知道事情办不好,总会有人不高兴的,最惨的不过就是最底层的人,这里外不是人的,也就是夹在中间的人。
再明显一点,那就是江瓷。
陆知白郑重道:“我的线索和叶浮世相同,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想起了一件事,若张公家曾来了一位远房亲戚,他的妻子为何没有告诉过我们?”
江瓷脑袋里面灵光一闪,对啊!他的妻子为何将这样重要的一个线索抛之脑后了?按理说,应该也就是一年前或者是半年前左右的事情,应该不至于这就忘了吧。
想起来这个,江瓷又匆匆的去到屋子里面,想要再找他的妻子问个清楚。
叶浮世立刻拉住了江瓷,虽然这样不合规矩,但也是情急之下,而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江瓷不解回头道:“拉着我做什么?”
“我们现在去问未必能够问得出什么东西,他若是想要说这件事应该早就告诉我们了。这其中还是要有什么缘故,卑职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叶浮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自己的见解,江瓷虽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和她去找张工妻子没什么关系。
但是一听说他还有其他的办法,于是决定暂时不去,听听叶浮世是怎么说的。
……
张工的尸体被带回义庄也有一日的时间了,曾经那个三个人,甜蜜温馨的一座院子,如今空荡荡的,就只剩下两个女人。
他的妻子依旧在伤心过度的情绪当中,他的女儿在不辞辛劳的为娘亲煮粥安慰。
这个时候只有他的女儿还算是理智的,小女孩儿现在年纪小,但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永远的离开了她们,所以就要学会坚强起来,这样才能够照顾她悲痛欲绝的娘亲。
锅里面的粥已经熬好了,小女孩儿一双小手还没有发碗大,两只手拖着碗去到锅边盛了大半碗,端着便跑进了屋子里面。
一边跑一边说着:“娘亲,我给你煮了粥,你快趁热喝了吧,喝了就不伤心了。”
话是这样说,怎么可能一碗粥就不伤心了呢?不过面对自己女儿如此尽力的照顾,张工妻子心中更加悲伤。
颤抖的双手接过来那碗粥,眼泪就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进了粥里面,她吸了吸鼻子,将小女孩儿换到自己的身边说:“娘亲会很快好起来的,到时候娘亲来照顾你,娘亲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现在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也永远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碗粥可以说是张工妻子喝过最好喝的粥了。二人喝完之后之后就也准备休息,可是家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又怎么能够睡得着呢?
无非就是掌着灯,母女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床踏上,各自忧伤难过。
忽然间,窗子外面似乎有一个人影闪过,咋了女人一跳。她立刻的将自己的孩子拽到自己身后,匆忙喊了一句:“谁在外面!?”
一股莫名的害怕涌上心头,她似乎是回想起来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睛一直的盯着门口,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外面那个人影还在窗边缓缓飘动,窗子不知被一股什么样的力量推开!女人吓得尖叫一声!
“云儿,云儿。”
这空灵的声音让女人听着有些耳熟,本来是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头,不想要看到什么脏东西,却没想到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猛的抬起头来,窗子外面站着的竟然是自己那个死去的相公。
女人不可置信的爬到了地面上,甚至连鞋子都忘了穿,她越靠近窗边就感觉她的相公离他越远。
女人立刻流下了眼泪,边哭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们两个人!?有什么样的困难我们不能够一起承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外面的人张口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可我死的好冤啊!”
“你放心吧,官府已经在查你的案子了,你不让我说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可是……若是不说的话,怎么能够让你死得瞑目?”女人颤抖的声音说着。
看样子是张工临走之前交代了他妻子一些东西,哪怕是他死了,这些话也不能够对任何人讲起。
看样子张工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所以才会选择了一个人结束生命,抗下这一切。
后又担心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妻子和女儿,才会这样特意交代。
外面的张工沉默片刻,继续道:“我是让你不要说出去,但我也不想含冤而死,你若和他们说了,会有人保护好你们娘俩的。”
女人面对眼前的这个相关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她继续说道:“那你不是说若将那件事说出去,我和女儿就会没命的吗?为了我们的女儿,也只能够继续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