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县衙耍赖,那就待着吧,江瓷特意将门口的衙役都叫了回来,免得那老头儿在那里还有人说话。
如今有人开门儿了,衙役们也能偷会儿懒,清闲清闲。
几个人围在石桌上,听着门口衙役讲述着张玉怀老爹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叶浮世道:“我看这样的人就是欠收拾,给他儿子判一个问斩,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江瓷阻止他的话道:“别这么说,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咱们心里知道就好了。县衙办事最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不管是者与我们是什么关系,都要依照律法来处置。”
其他心中不平之事,在心中就好了,不必要说出去。
县衙几个人纷纷点头,觉得江大人说的太对了。
左右看了一圈,发现不见了程宴。
江瓷问道:“叶浮世,你看到程宴去哪了吗?这案件解决了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露面,难道是一直躲在房间里吗?”
叶浮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不注意的功夫他就没影了,我去他房间里面看过,他不在里面,我想应该是回家了吧……”
现在那个家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看着屋内的一砖一瓦,程宴怎么可能不想起来?曾经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呢?
江瓷叹了一口气,此时还需要他自己去化解,就给他几日的休沐吧。
这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到院子里就扑通一声跪下来说:“大人不好了!那个张玉怀,他在大牢里面死了!”
众人的脑袋里嗡了一声,此刻所有人的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这是真的不好了!
江瓷虽然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此刻这件事却让他有些掩饰不住的慌乱。
立刻抓住了叶浮世道:“快去把程宴找回来!切记,侧面问一下,他在屋子里给张玉怀打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张玉怀是因为伤势过重而死,那么到时候,程宴根本脱不了任何关系。
所有人慌慌张张的跑去县衙,临出门的时候江瓷望了一眼门口说:“那老头儿去哪儿了?”
很显然这个时候大家的目的都是去大牢里面,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江大人问的这句话。
江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还是张玉怀最为紧要。
带人过去之后,陆知白就开始了简单的勘验。这个人是程宴亲手关进去的,在此之前没有经过所有人的眼睛。
所以众人也不知道,张玉怀到底被打成了什么样子,现在可谓是知道了。
程宴这下手果然是不轻,拳拳到肉,张玉怀的牙齿甚至都被打掉了几颗,嘴角渗出一点儿鲜血来。
江瓷眯了眯眼睛望的更清楚一些说:“这嘴角的血怎么有点发黑?”
陆知白点头回应道:“这血是从腹腔里面流出来的,上面含着毒素,应该是中毒之后毒发身亡。”
衙役们一阵唏嘘,中毒了?什么人能够在大牢里就被毒死!
所有人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唯一接受手过的程宴。
江瓷唤来了看守大牢的衙役问道:“张玉怀被带进来之后,都有谁进来过?”
那几个衙役都纷纷摇头,其中一个人说:“程捕头叫人带进来之后,我们就一直坐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进出。”
种种线索都指向了程宴,可江瓷的确不敢相信,程宴就算是再不理智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衙役们议论纷纷,江瓷轻咳一声提醒道:“现在还没有找出任何的结果,背后这么嚼舌根子,你们还是在县衙里面当差的吗?”
其实这话也多少带有着一些情绪,那群衙役还没见过江大人如此生气,立刻都闭了嘴,纷纷回到了自己把手的地方。
陆知白检验完之后,走出来道:“这毒药就是普通的鹤顶红,如果说没有人送进来给他喝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藏起来的,撞人之时,我们已经浑身上下都搜过了。”
也就是说这毒药就是张玉怀被带进大牢之后,才有人送进来的,并且还能够让人心甘情愿的喝下去。
根据陆知白推测,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显然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喝下去的是毒药。
“大人!叶师爷和程捕头来了!”
门口衙役喊了一声,江瓷心想可算是回来了!
程宴匆匆忙忙的赶到了他们身前,看到眼前的景象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我抓他过来的时候,并没有下死手!”
江瓷望了程宴一眼,这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更何况程宴也没有那个脑子。
“陆知白勘验过了,是被毒死的,鹤顶红。”江瓷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重要线索。
程宴更觉得有些不可能了,“大人!是我将他关进大牢里面的,如果要是我对他下毒,岂不是等着自投罗网?!”
叶浮世拉了拉程宴的手臂道:“我们都没有怀疑你只是你回想一下,叫人送过来之后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
这人一定是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混进这大牢里面的。
大牢的守卫本就人手不足,每一轮换池都是两个两个人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