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能冷静的话,这个案子就别参加了!”江瓷呵斥了一声,或许是因为声音足够洪亮,这才让程宴停了下来。
他愣愣的看着站在那里的江瓷,语气虽然是斥责,但是表情确实是十足十的关心。
叶浮世附和道:“没错,程宴,你别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用律法办事,你不能够这样滥用私刑!”
他们担心的,都是程宴的安危。
手上的力道逐渐松开了,张玉怀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喘不上来气,险些直接被人掐死。
脖子被放开了之后开始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程宴被叶浮世抓到了一边去,让他极力的冷静下来,让他不要干扰江大人办案。
张玉怀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能耐,刚刚窒息那么久,也让他彻底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朝着众人跪下了,不停的磕头道:“是我该死,都是我该死,是我跟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才导致了陈瑶会有今日的局面!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
虽然说程宴刚刚的确是太过于冲动,但没想到,居然让张玉怀主动的交代出自己所做的事。
江瓷让陆知白准备好纸笔,这才示意张玉怀道:“把你们的事情经过,一一的都说出来。”
张玉怀疯狂点头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如实回答!一定如实回答!”他说着眼神还忍不住看着程宴的方向。
虽然人已经被拉开了,但是想要刀他的眼神可是一点都没减弱。
张玉怀颤抖着身子道:“我我我,我知道程瑶怀有身孕,的确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但因为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我就想着劝程瑶能不能够将这个孩子先做掉,等到日后有能力了再去想这些事情,可是程瑶死活都不肯……”
不仅不肯,还说了一些狠话,与他断绝关系,那人就这样不欢而散,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左右。
张玉怀担心这孩子越来越大,自己会被发现,到时候若是被逼着负责可怎么办?于是张玉怀想了一个办法,准备约程瑶出去给她下了药,想着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
就算程瑶再怎么不愿意也没办法。
只是他没想到的,那带着蒙汉药的一盘菜,不知为何竟然没有端上来。而张玉怀又迫切的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以为程瑶已经吃下了那盘饭菜,就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程瑶伤心欲绝,言语之间也变得非常偏激,立刻跑出来酒楼。
张玉怀这才反应过来呀,那盘菜应该是没有加了蒙汗药的!
因为忌惮程宴,张玉怀知道程宴偶尔就会很晚的回到家里,因此他也不敢追出去。
等到今日,县衙的人去他家找他的时候,他才知道程瑶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事情都交代完了之后,张玉怀望着程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瓷一拍桌子道:“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即便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现实,程瑶就是因你而死。”
虽然他没有直接杀人,但却也有过失杀人的罪过。
江瓷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程宴身边说:“你在县衙也做了几年的捕快了,对于律法应该很熟悉,这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她相信程宴,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拥有着自己的判断,能够冷静的处理好这件事情。
叶浮世有些不放心,拉着江瓷到一边小声说:“当然你真的能放心?万一他又想把人弄死怎么办?”
“这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相信程宴自有分寸。况且,张玉怀直接影响到了程瑶的生死,受点苦头也应该的。”
江瓷就这样交代了一句话之后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之前还将屋内的所有人全部都去干了出去,接下来就是程宴自己的事情了。不管县衙再怎么帮他主持公道,他自己心中的愤怒都是要靠自己去打平的。
这些事情,外人一点都参与不了。
几个人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传出来一阵一阵的惨叫声,都忍不住摇头,真不知道张玉怀一会出来要被打成什么猪头样子。
张玉怀这才刚刚被收押,他的父亲就找来了县衙,此刻正跪在江大人的身前。
“大人,我家玉怀只是不想要那个孩子而已,并不是他把人推下去的,为何还要将人关起来!?”
江瓷本来一开始还挺同情这个老者的,明明一把年纪了还要挣钱供自己的儿子,可他现在竟然说出这种黑白不分的话。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儿子要是不像他的话,那可就有鬼了。
“老头,本官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是张玉怀想要强行除掉程瑶的孩子,这才造成了人精神崩溃,你怎么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瓷现在还能够好声好气的解释,已经是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她可不敢保证,再说一会儿会不会突然变得暴躁起来。
张玉怀老爹依旧不依不饶道:“江大人若是执意要怎么做,准备公私不分的维护你们县衙里面的人,那老朽也不介意将此事告到知府衙门!我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