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平日里还算和睦,夫人也从不过多干涉这位小姐的事情。只是偶尔会在为小姐选夫婿的情况下起过争执。”
李员外家虽然不是什么皇权贵胄,但好歹也是商户大家,平平无奇之人是万万不可能看得上的,定要是门当户对。
因此在李若兰选择夫婿这方面夫人和李员外格外的关心。
“此前李若兰瞧上了一名知府的捕快,拼尽全力也想与那人在一起,可没想到却遭到夫人的阻止,并使计策那位捕快革职了。”
此后李若兰便一直郁郁寡欢,从此再也没有遇见过心仪的人。
奴婢在离开时,小姐正在学习如何掌管家务,并且还是偷偷学的,没有让夫人发现过。
江瓷分析道:“现如今管家权是那位二夫人,就是这李小姐暗中求学,想来是要与二夫人争夺一番。”
亏了李员外每日跑去醉仙楼寻欢作乐,家中隐隐暗乱作一团,他却丝毫不知道。
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很快月色便偏离了正中心。
将此看了看天色也该回去睡了,便提醒沈月道:“早点休息吧,今日初到县衙不习惯,明早便早起来做饭了。”
对于沈月,江瓷总有一种亲近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那块儿玉佩能让她觉得眼前的人和哥哥有什么关联,亦或者是将沈月当成哥哥的灵魂。
第二天一早原本说了不让沈月早起,可她确实闲不住的,早早起来做了早饭,在院中等候。
叶浮世回来时见到沈月的那一刻也愣住了,他只是一日不在县衙,何时多出了一个小姑娘?
“这位姑娘,请问你是来找人的吗?”叶浮世作揖道,礼不可废,面对姑娘更是要以礼相待。
沈院也同样弯腰回礼,并答复道:“奴婢沈月是限定大人带回来的婢子,日后会照顾你们的起居饮食。”
“不是奴婢,她同你们一样,也是县衙的一份子。”此刻江瓷刚刚穿好衣裳,听见院中的动静,便急急出了门。
现下的情况也比较清楚了,叶浮世便也没多做询问。
“金丝的事情可有什么线索了?”江瓷迫不及待的问道。昨夜他一直在想李府的事情,几经天亮才才睡着,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安心。
叶浮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撇了一眼身旁的沈月,他不知道该不该当着这位姑娘的面说出案件的线索。
江瓷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便直言道:“没关系,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沈月虽然初来乍到,但她的底子是干净的。”
江瓷说的话叶浮世自然是一个相信的,也可以完全放下戒备心。
沈院为二人收拾着早饭,二人在桌前谈论着案件的线索。
叶浮世将一张采购单交给江瓷,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交易金丝的时间地点,共多少银子。
近几个月以来,只有李员外家采购过大量的金丝,同时还分着不同的批次,一共采购了五批。
银子为预付,高达上万上完两白银。
“他一次采购这么多金丝,要做什么?可有交代?”江瓷是在想不明白,平日里就算是再如何穿衣裳也用不着镶这么多的金边儿。
看着采购的数量离谱,上上下下每人做一件带金丝边的衣裳都够了。
叶浮世摇摇头道:“那老板只管做生意,其他的一概不问。
但他同我讲了一个关键线索,每次去采购金丝的,都是李府的管家,四十岁左右,头方身子圆,卑职感觉此特征有些像我们发现的那具尸体。”
没错没错,若是这般的描述还真有些符合,毕竟方头的人甚少,在乐安县这么久只见过这一人。
如果说是巧合,应当也没什么可能。
现在众多线索都指向李员家,看来要想一个办法混进去,才能查到更多的事情。
江瓷看着叶浮世的眼皮子仿佛都已经在打架了,像是一宿没睡的模样,关心道:“先回去歇歇吧,后续的事情本官来处理。”
叶浮世闻言摇摇头,甩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说话也变得有些迷迷糊糊,“现在案件才有一点线索,还是要抓紧时间才行,上次在聚贤楼喝酒,李员外曾经试图联络卑职
所以是否能借此机会前去拜访。”
这倒不是因为一个好主意,但现在叶浮世精神萎靡,实在不适合再去办差。
江瓷还是拒绝了“你先休息,去李府的事情便有本官亲自去。”
江瓷还叫人约了李若兰,她是一定会会来的,就算他不想前来,她的父亲和二夫人也会逼迫她前来赴约。
毕竟这两个人都在盘算着如何搭上县令这条线。
上值没多久,李若兰便前来拜访了。
经过衙役的指引,将李若兰带到了江瓷的书房。
在一见到来人江瓷便笑意相迎的走了过去道:“本官唐突,还以为李小姐不会来。”
李若兰也是一个大场面的人,同样含宣道:“江大人请我,我自然是要前来的,更何况上次来拜访您太忙了,便也没见到,回去之后心中很是遗憾。”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在桌前落座。
江瓷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叫她前来,有合适便会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