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剐凌迟!
张之极与李岩的心头狠狠的一颤,即便是皇上再盛怒,也从来没有如此大发雷霆过,当年重手惩治贪腐,也大多就是斩立决,从来没有动用过如此酷刑!
张之极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皇上,皇上,若是臣引起的祸患,臣一力承担,哪怕是处决,臣也心甘情愿,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不要因为这点事情,误了皇上一世英名啊!”
如今的朱慈烺在大明如日中天,甚至比之太祖皇帝朱元璋都犹有过之,不光是建立了千年不朽的功业,更是因为朱慈烺是一个仁君,从不滥杀无辜,从不动用酷刑,现在锦衣卫的那些刑具甚至都已经放的生锈了,十年来都没有动用过几次。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就直接下令将涉事之人凌迟处死,那可是有损朱慈烺圣君的名声的,张之极宁可自己除爵问斩,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朱慈烺喝道:“你现在边躺着,是非对错,朕自有决断!”
仅仅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前往燕国公府的王承恩就赶了回来,将张之极平日里服用的药物丹丸全部带了回来。
“皇、皇上,这就是臣近来服食的膏丸……”
张之极将一个锦盒递了过来,颤声说道。
朱慈烺打开锦盒,仅仅看了一眼,就直接狠狠的摔在地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朱慈烺咆哮道:“之极,到底是谁送给你的!”
“皇、皇上,是皇家学院学士克莱斯勒……”
张之极跪在地上,涩声说道。
“传旨,着锦衣卫立即前往皇家学院,缉捕克莱斯勒,明日午时,直接问斩!”
朱慈烺恶狠狠的吼道。
“皇上!”
张之极与李岩大惊失色,连忙跪倒,急声道:“还请皇上息怒啊!”
“放屁!”
朱慈烺一脚将张之极踢倒在地,怒吼道:“此等败类毁朕股肱重臣,与谋逆何异,杀无赦!”
张之极与李岩目瞪口呆,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一旁的张太医捡起地上的盒子,捏起里面的膏丸,低声道:“皇上,这、这是极乐膏啊,中药里有着一种药物,没有什么不妥啊,如今京城之中,这极乐膏并不罕见,臣听闻许多人都在吸食……”
“放肆!”
怒不可遏的朱慈烺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脚将张太医踹翻在地!
“解兴华!”
朱慈烺喝道。
锦衣卫指挥使解兴华连忙跪倒,急声道:“臣在!”
“传旨!”
朱慈烺喝道:“着锦衣卫立即彻查京城所有的极乐膏,若有人开店经营者,即刻查抄,店主打入死牢,秋后问斩,家人流放海外,终生不得返回中原;有吸食者,逮捕入狱一月,全部流放关外服苦役;八百里加急,着锦衣卫调查所有州府县城,七日之内,所有有关极乐膏的情报,全部送入大内!”
“皇上!”
解兴华抹了一把冷汗,低声道:“据臣所知,如今京城经营极乐膏的店面起码也有二三十家了,甚至朝中官员也有不少吸食之人……”
解兴华偷偷瞄了张之极一眼,心头苦笑,这不就有一位吗?堂堂的燕国公都在吸食啊,可是怎么弹弄……
李岩低声道:“皇上,即便是您要用重典,那起码也要让臣等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如此重典治事,只怕要引起朝局动荡啊……”
“李岩!”
朱慈烺喝道:“怎么回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亏你是朝堂首辅重臣,看看,连之极这样的人,仅仅吸食半年有余,就已经形容枯槁,精神不振,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现在已经消磨殆尽了,若是普通人吸食呢?”
嘶……
李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反映了过来,这可是张之极啊,大明一等一的上将,武艺超群,就是因为这玩意儿,直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若是普通人长期用上这玩意儿,那还不要了小命?
朱慈烺恨声道:“这极乐膏不管摧毁人的体魄,还会摧毁人的精神意志,一个壮丁吸食半年,就会完全丧失劳力,而且极易成瘾,比之酒瘾还要厉害的多,若是一旦在大明传播开来,那数年之后,我大明帝国可还有能战之将,可还有能战之兵?”
一句话,使得李岩与张之极感觉一股寒气从后背升起,直直的顶到了头顶门,这、这可是亡国灭种的祸害啊!
张之极趴在地上,连连叩头,不住的请罪。
李岩心头酸楚不已,这可是威震八荒的大明战神啊,竟然落魄至此,实在是令人心酸至极!
“之极!”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喝道:“你是朕的心腹股肱,你我君臣不下于同胞兄弟,朕只问你,你可能完全弃用此物?若是不能,朕就赐你免死金牌,让你归乡颐养天年,你我终生不再相见;若是你下定决心戒除此物,朕便让你在家安心调养,待到你完全康复,再行启用!”
“皇上,皇上!”
张之极连连叩头,额头血迹斑斑,“臣一定痛改前非,哪怕是死,也要戒掉此物!呜呜……”
“好,好样的!”
朱慈烺沉声道:“朕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