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什么,可以给我看看么?”霍聿森礼貌询问,在没得到她的允许之前,他的视线没落在桌子上。
“没什么。”周岁时收起画稿,全部放进抽屉里,“你去洗澡吧,酒味很大。”
她视线穿过他,起身经过他身边时,被他伸出来的胳膊搂住腰身,腰部一紧,人被他搂着坐在椅子上,她则侧坐在他腿上,感受男人身上滚烫的体温。
“霍聿森……”
“岁岁,别对我这么冷淡。”
霍聿森埋在她颈部,搂她腰的手特别紧,“我们别冷战了,好不好?”
周岁时闭了闭眼,“我只是想安静过日子,霍聿森,你要是不相信我,怀疑我,胡乱找事,这日子真没必要过了。”
大概是酒精作祟,霍聿森有些怨气说:“你和周阖之那段时间太美好了,美好得让我嫉妒,我很怕你心软……”
“跟他对比,我坏得一无是处。”
周岁时:“……”
“如果当年不是我带走你,你只怕真的会和他订婚、结婚……岁岁,我知道我那样做很可恶,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可我不后悔。”
“就算你恨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你喝多了,别胡言乱语。”周岁时轻轻拍拍他的肩,“很晚了,你去洗澡,睡觉吧。对了,小点声,别吵到潼潼睡觉。”
霍聿森仍旧搂着她:“你陪我。”
“我洗过澡,真别闹了,我累了。”
霍聿森眼神哀怨,深邃的眼眸漆黑一片,像吃不到食物的大狼狗,不甘、狡黠,还要继续蹲守,非得吃到才行。
周岁时察觉到危险,低声警告他:“霍聿森,别强迫我。”
霍聿森如梦初醒,一脸歉意:“抱歉。”
周岁时很冷淡,没有说话,在他手臂松开后,立刻走了。
周岁时一走,霍聿森沉默抽烟,他很久没抽烟了,今晚心情实在不好,一根又一根……
……
过了几天,周岁时和潼潼在家,霍聿森上班去了,接到一通电话,接了听出是周太太的声音。
“岁时,是我,还记得么?”
周岁时沉默一会,才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