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赵禾嘟了嘟嘴:“都怪你。”
周阖之说:“是,怪我。”
赵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妹妹要说那种话,但她的潜意识是相信他的,这事就算过去了,说:“我要回家,你开下车门。”
“还想坐谁的车?不要男朋友送你回家?”
赵禾扬起一抹笑:“那好呀,男朋友,麻烦你送我回家了。”
周阖之望着她:“真的不回我那?”
“不回。”
周阖之仍旧哄着她的语气问:“那什么时候愿意回我那?”
“看心情。”
送她回家前,先去报了警。
……
过完中秋节,周岁时和霍聿森相处仍旧不冷不热。
不管霍聿森怎么献殷勤,周岁时对他的反应都是一样,除了必要情况,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将他当成了家里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天晚上霍聿森有应酬,喝了几杯酒,没抽烟,其他老总的女秘书过来倒酒。
酒还没倒上,人往他身上方向倒过来。
伴随而来是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他敏捷站起往后躲开,椅子发出巨大动静,吸引在场人的目光。
女秘书没想到他会躲得那么快,一下子没注意,连带酒瓶栽倒,酒水撒了一地,难看至极,洋相进出。
“笨手笨脚的!怎么倒的酒!”女秘书的老总嫌丢人,出声骂道,“还不快点给霍总赔礼道歉!”
女秘书踉跄站起身:“对不起,霍总,您没受伤吧!”
霍聿森黑沉着一张英俊的脸,“离我远点。”
他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让女秘书离远点。
“对不起,霍总!溅到您了,我给您擦一擦吧,实在对不起!”
“别让我再说一遍,离我远点。”霍聿森按捺着脾气,快没了耐心。
女秘书又惊又怕,没等她反应,被人一把拽开。
“霍总实在对不起,我这秘书新招的,笨手笨脚,没点眼力劲,倒个酒都倒不好,您消消气。”
其他人纷纷出面打圆场,在座的都是人精,见风使舵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见人下菜碟,要不是同一条战线,其他人更想坐山观虎斗。
男人的局,没有女高管,带来女秘书无非只有那几种可能,要么靠美色拉拢人,要么纯粹当花瓶赏心悦目,是应酬桌上的一枚筹码,没有其他用处。
女秘书来之前便知道自己的任务,然而任务失败,回去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出了一点意外,霍聿森没了心情再喝酒,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都快十点了。
周岁时一个电话都没有过来。
在座有位姓李的老总刚接完家里电话,是家里那位查岗来了,他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太太管得严,其他人笑话他是妻管严,被女人管。
不知道谁问起:“霍总,听说您去年结的婚,有孩子了?”
家庭话题也是拉近关系的一种。
就怕霍聿森软硬不吃。
不一样,提到家庭话题,霍聿森明显表情松展:“有一个女儿。”
“女儿好,女儿可是贴心小棉袄,比儿子好,儿子调皮捣蛋。”
霍聿森笑笑,面色愈发柔和,提起女儿,眼前不自觉浮现起潼潼咬着手指头笑的一面,确实,还是女儿可爱,但不能太乖,他宁可希望潼潼以后坏一点,才不会被欺负。
不过乖也没关系,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
十一点左右,霍聿森还没回来。
潼潼和保姆都睡了。
周岁时睡不着,在书房画稿。
前几天刚去见了一个潮牌的主理人,在网上看见她的作品,千方百计联系上她,想和她联名设计下个季度的新品,对方很有热情,她很心动,也想试试。
一连几天下来,一个草稿都画不出来,灵感枯竭,没有头绪。
算了,没有想法干脆就不画了。
周岁时起身到厨房倒了杯咖啡,反正失眠,端着咖啡出来,门口传来动静,是霍聿森回来了。
霍聿森手臂搭着西服外套,开门恰好看见周岁时穿着睡裙光脚站在客厅,手里端着咖啡,他下意识问她:“还没睡?”
周岁时回应了一句:“嗯。”
话落,周岁时回到书房,犹豫了会,只关上门,没有上锁。
刚坐下,书房的门被人敲响,霍聿森站在门口:“岁岁,我可以进去么?”
“随便。”
门被推开,霍聿森走了进去,他手里拿着家居鞋,“地板凉,你体寒,在家别不穿鞋子。”
周岁时真没注意,“知道了,放下吧。”
霍聿森挪过她的椅子,让她人正对他,他弯下腰,将鞋子套在她脚上,突如其来的触碰,她缩了缩脚,他却握紧脚踝,“别动。”
他身上的酒味挺大的。
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应该是出去应酬沾到的。
周岁时没问,也不在意,脚上多了一对粉色的鞋子,她收回双脚,脚尖蹬地,椅子挪回原位,说:“多谢。”
“岁岁,在忙什么?”
“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