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丫鬟的吆喝声,此时姜笙房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有原身父亲,兄长,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还有几位堂兄弟姊妹。
看这架势怕是府里的主子都在此处了。
几人咋咋呼呼的关照声此起彼伏。
“妹妹,你觉得如何?”
“笙儿,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姐姐,怎样了?”
“头还疼不疼了?”
“饿不饿?可想吃点东西?”
姜笙躺在床上被吵得头都炸了,可是她还不能斥责,毕竟都是关心原身的家人。
姜笙微皱着眉,似是头痛般揉了揉额角,并未言语。
倒是原身父亲看出端倪,
“干什么呢,笙儿才刚醒,你们在这叽叽喳喳的吵到她了!都轻点声说话!”
姜笙看向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感激笑笑:
“父亲,我没什么事了,就是觉得头还有点痛”
说完又看向其他人:
“多谢叔叔婶婶们关心,我现在还不太饿。”
几人闻言又多说了几句,言语里不胜关心之意。
看姜笙有些疲乏的面色,几人只待了一会儿,看她的确无碍,便放心的走了。
临走时姜福嘱托了姜笙一句,贼人之事尚有存疑,明日等姜笙休息好了再过来。
见众人都走了,姜笙顿时松了口气。
一方面她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待得久了难免会露些破绽,即使借尸还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不会有人想到。
另一方面是姜笙原来就是表面温柔,内里却极为冷淡。几乎不会与旁人交心,特别是这类亲切的关照之意,她实在应付不来。
不过原身在这个家里的确是幸福的,可惜了,便宜自己了。
“姑娘,您可吓死奴婢了,呜~”
是原身丫鬟锦画,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记忆中这小丫鬟最爱哭了,遇上点事就哭,泪水说来就来,着实令姜笙叹为观止。
姜笙眼神温柔,没忍住笑了出声:“好了,锦画,你家姑娘这不是已经没事了?”
“可是姑娘这个样子更让人心疼了。”
锦画看着姜笙头上包的像个粽子一样,那欲掉不掉的眼泪又落下来了。
姜笙有些好笑,为了转移小丫头的注意力,只能说道:
“锦画,你家姑娘躺的有些累了,来扶我坐起来。”
“不行不行,大夫说要静养,姑娘您还不能动。”
锦画一听自家姑娘这话,惊得连连摆手摇头。
锦书在后方站着简直没眼看。
“笨,大夫说的静养是不要随意走动,或剧烈运动,姑娘若是一直躺着不动,那岂不是熬坏姑娘了。”
说着便上前将姜笙慢慢扶了起来。
“啊?是这样的吗?”
锦画呆呆地看着锦书的动作,倒是不敢乱动,怕给姑娘造成二次伤害。
姜笙看这小丫鬟的样子着实可爱。
当初在相府时,自己为了杜绝麻烦选的都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丫头,倒是第一次见这样笨的丫头。
“嗯,坐一会儿的确没事。”
姜笙顺着锦书扶起的动作笑着回她。
因为姜笙与这东川县富商林家订了亲,所以锦画锦书对此特别八卦。
只要有一点林家的消息就要去摸透彻,就怕姑娘嫁过去遭罪。
这不,两人又跟姜笙说了起来。
听说林家前几天从京城来了个远亲表妹,今天这次诗会就是为那表妹办的,据说是来此暂住一段时间,好像是避避风头,至于避什么风头倒是不知了。
不过姜笙倒是知道一些。
自古以来,皇帝娶了皇后三个月后,若皇后未怀孕,那就要扩充后宫。
现今已经十月份了,想来林家这位京城来的表妹应该是要避这选秀的风头了。
姜笙理了理脑中的记忆,想起今天诗会上见的那位清冷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还好美人不去参加选秀,不然可真是便宜了那个废物了。
三人在屋内又说了一会儿话。
没一会儿,姜笙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阵阵虚弱感不断袭来。
“我有些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姜笙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
锦画锦书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关切,却也不再多言,只齐声应道:
“是,姑娘好好休息。”
随后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姜笙靠在床头,缓缓闭上了双眼。
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来恢复身体和精神,没想到这身子这么不抗造,一看就是没有练过。
一夜无梦。
一大清早,天色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姜福便脚步匆匆地过来了。
他神色略显焦急,脸上还带着几分昨夜未眠的疲惫之色。
看着门口守着的锦书,他轻手轻脚地走近,生怕吵醒了屋内还在休息的人,轻声询问道:
“笙儿可醒了?”
锦书还未回答,便听屋内传来了声音
“父亲稍等,锦书进来帮我梳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