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边陲,东川县县令家,姜府——
只见府中众人焦急的在一屋门前徘徊,尚不知屋内少女情况如何。
只记得少女今日高高兴兴出门赴宴,归时却是满脸血,昏迷着从马车上被抬了下来。
这时,屋门从内向外推开,一长髯老夫背着药箱,还未说话。
就见一中年男人焦急的上前问道:
“冯大夫,我女儿伤势如何?”
老大夫急忙拱手回礼道:
“回县令,姑娘伤势已无碍,只是伤到头部,还需多静养几日。
稍后老夫写个药方,着小童取药,每日煎服,五日后方可停药。”
老大夫一口气说完,看着县令神色道:
“县令大人不必太过忧心,所幸没有伤到内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府内众人听着大夫的前几句话刚要松口气,接着又被后面的话拱起了火。
姑娘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血流满面昏迷不醒。
一开始光着急姑娘伤势了,倒是忘了问这伤是怎么来的了。
姜府几人送走了大夫,又命小厮跟着一同去取药,忙活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问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怕扰到姑娘休息,众人便去了正堂大院。
这时,姜府的管家率先开口道:
“今日随姑娘出门的丫鬟和小厮何在?”
不多时,几个丫鬟和小厮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跪下。
其中一个丫鬟哆哆嗦嗦地说道。
“回……回老爷,今日姑娘本是高高兴兴去林府参加诗会的,我们一路跟着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直到直到姑娘从诗会回来的路上,经过那条巷子时,突然闯出一伙人,举刀向马车而来”
小厮婢女怕大人责怪,慌忙将当时的场景讲了出来。
那伙人冲出来后,那原本温顺的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惊慌失措,扬起前蹄嘶鸣起来。
马车顿时剧烈摇晃,车内的姑娘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便随着晃动而倾倒。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姑娘的头狠狠地撞到了桌几上,便失去了意识。
而马车外的混乱还在继续。
丫鬟和小厮们惊恐的呼喊声,与那受惊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那伙匪徒刚要往马车上来,所幸中途来了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男人,将那伙儿做乱的人降服。
县令大人听完,顿时怒不可遏: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可知是何人所为?”
那小厮赶忙回道:
“小的们也不知啊,那些人蒙着脸,看不清面容,而且下手极狠,像是有备而来。”
县令脸色阴沉,吩咐道:
“还有几个活口,立刻去审,一定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众人齐声应是,纷纷退下。
刚刚府内弥漫着的紧张与愤恨的气氛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大哥,是否是最近办案得罪人了?对方这才痛下杀手?”
说话的是县令的二弟,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姜禄。
正堂只余他们兄弟媳几人,县令姜福摇了摇头:
“不会,最近案子都是百姓们小打小闹,犯不上雇人伤我笙儿,此事恐怕另有所图。”
姜福兄弟几人讨论了许久,有许多猜测,但都没有下定论。
傍晚时分,床上昏迷着的少女终于悠悠醒转。
她迷蒙的看着眼前的床帐,陌生感袭来,那杯毒酒带给她的痛楚还未消散,头痛欲裂。
她看着这陌生的环境,疑惑:她这是被人救了?
“姑娘,姑娘醒了!快快去禀报老爷”耳边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江声的思绪。
开门声,关门声,门外喊着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惊喜的声音络绎不绝。
传到江声耳中只觉烦躁,头痛的快要炸掉了,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忽然一阵陌生的记忆向江声脑中涌来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消化完脑中的信息。
她的确在蜀庆二年死了,但是蜀庆三年又活了过来。
一年后她的魂魄到了这个与她名字同音的少女身上。
尚不知原来姜笙的魂魄去了哪里,可能和她一样在别人身上活了过来,
也可能真的死了,江声不予考究,她也不清楚。
但总归还是想感谢姜笙的,是她让自己再次活了过来,只希望姜姑娘来世顺遂健康。
江声心里默念道。
江声死前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
她心中满是恨意,她迫切的想要报仇,但现在的条件并不允许,现在的她还是太弱了。
边陲小小县令之女,怎么可能会将身居高位的那个狗东西拉下来?
先让那对废物享受一下,得到了再失去,要比得不到更加难过。
她要慢慢筹划,她等得起。
记忆中姜家这个父亲对原身很是宠爱,只娶了一妻,生有一子一女,长子姜珩,现今17岁,长女姜笙,现今14。
可惜的是原身母亲在原身五岁后生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