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烤全兔,涮菜。”
用晚膳时,白乐卿瞅着眼前的菜式越发没了胃口,用筷子戳了戳后才心不在焉的放下了筷子,干脆直接倒进了他的怀里:“没胃口,不想……”
话还未说完,便被帝君临塞了一口白菜进嘴里,“不想什么?”
白乐卿幽怨的盯着他,凶狠的嚼了嚼嘴里的白菜:“后面的字没听完总不能前边那三个字也没听到吧?”
帝君临闷笑了一声,抬手挑起她的下颌,在她面上反复打量了几眼,这才严肃道:“一副凶狠的模样,告诉朕,今天又想打谁?”
白乐卿郁闷的撇开他的手,“又不是土匪,你干嘛。”
白乐卿突然揪住帝君临的某个字眼,不怀好意的眯了眯眸:“若是我想打谁的话,皇上你帮我打吗?”
帝君临摇头,拧眉一本正经道:“朕什么也没说。”
白乐卿环着手臂不悦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帝君临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若朕猜的没错的话,卿卿的下句话应该就是:皇上,我想揍你的话,你帮我揍么?”
白乐卿:“…………”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还当真将她心中想的那句话一字不落的重述了一遍,哦莫哦莫,完犊子了,她白乐卿在他帝君临面前已经没有了一点点的隐私,可恶!
白乐卿心虚的将头别了过去,“才不是你说的这样。”
帝君临微微垂首向她靠近了几分,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让朕瞅瞅心虚是什么样的。”
白乐卿恼羞成怒刚想转身给他一拳时,却被他紧紧禁锢的怀中,只见他垂首轻吻她的额头,低声询问道:“最近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太医又说无碍,是最近多事让你心情不好了?”
白乐卿这才想起来肚子揣了一个崽,顿时想哭。
等等,她月信不是才走不久么?这崽从哪儿来的?
总不能是沛伊逗她玩儿的吧?
白乐卿瞬间将主意打到了帝君临了头上,杏眸一闪,紧紧注视着他,一字一句极为清晰道:“我若是说我肚子里有宝宝了也不知道皇上你信不信。”
果不其然,帝君临保持一副怀疑的态度,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卿卿,若不是朕知晓你的月信是在每月的哪日,差点就信了你的话,下回别骗朕。”
看吧,帝君临都不信。
白乐卿虎着一张脸,意识到自己被欺骗后,更加郁闷了些,这人怎么可以拿崽开玩笑,太过分了,简直就比帝君临还要过分。
帝君临看着她的神色,薄唇轻抿,犹豫了半晌后才解释道:“朕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就是……”
得,瞅瞅这人都编不下去了。
帝君临垂眸低笑:“但是朕很高兴,说明你也在期待这个孩子。”
白乐卿板着脸,立马抬手打住了他:“不许脑补。”
帝君临:“…………”
而另一边。
贤妃端坐在榻上,面上渐渐浮起明显的痛苦,骤然惨白,愣是一声不吭,直至瘫倒在榻上,喉中一阵苦涩蔓延。
眸中仍然布着几分不可置信,皇上怎么能够这样对她,都是因为白乐卿,全部都是因为她,这样一想,整个人瞬间现出浓烈的恨意,就连外边传进来的冷意也无法让这恨消散一分。
她缓缓闭上眸子,忍耐着蛊毒带来的剧烈疼痛,这时,才听柔仪宫的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她眸底顿时浮起一抹希望。
贤妃艰难的伸出手抓住床帘,痛苦喘息道:“让君王救救本宫。”
黑袍女子冷笑了一声,明显的能够感受出她毫不掩饰的锋芒与危险,不屑道:“想让君王救你?那得看看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才是,否则,凭什么救你一个废物!”
贤妃骤然拔尖嗓音,泛着苍白的脸上明显的带着怨毒:“当然有利用价值!皇上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模样,想让他低入尘埃……从乐妃身上下手,信本宫,她是皇上的软肋。”
说这话时,贤妃唇中格外的苦涩,艰难。
黑袍女子蓦然上前了一步,居高临下的姿态嫌弃的看着瘫倒在榻上的贤妃?“呵,本师听你这个意思是想让本师出手?”
贤妃苦涩一笑,微微颔首:“怎敢啊,您只需配合一番便是。”
皇上,你不能怪臣妾,都是你逼的,乐妃凭什么能够得到你对她的好半分。
这日,已经是白乐卿派人去太医院请沛伊的第四回,好样的人,这人直接各种搪塞,没时间,有事,太忙。
更加确定了孩子这是她是被沛伊给诓了。
白乐卿眸子一厉,撸起袖子叉腰,冷笑了一声:“我今日倒要看看,能不能见上这个崽种一面!”
千芙:“…………”
娘娘今日好凶,惹不起也躲不起……
太医院内。
结果便是,太医院的太监夹着尾巴弯着腰,一脸苦恼道:“娘娘,真不是奴才不让您见,而是太医院这几日也总是见不着大人,大人外出也从来没有知会一声的。”
白乐卿一听,瞬间被气乐了,“瞧见没,躲本宫,很好,很棒,让她最好不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