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卿这才规矩的从她身上滚了下去,委屈的捏了捏手指头,身影单薄得像是风一吹就能倒下一般,“但是人家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嘛。”
沛伊环着双臂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有事说事,别搁这儿装委屈柔弱,我还能不懂你?”
“我感觉我身体好像出了一点什么问题,前些日子那南栖来给我把脉,说无碍,但是有点不信任她,万一她隐瞒病情不说,害我病情加重了最后无法医治咋办?哦莫哦莫!那人心机好重,还好我白乐卿有那么一点先见之明。”
沛伊:“…………”
沛伊冷笑了一声:“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你白乐卿的妖。”
白乐卿懊恼的瞪着她:“你没发现我说话很认真吗?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沛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忍不住噗嗤一笑:“不好意思,瞅着你这张脸就想笑。”
白乐卿被气得一堵:“你好不礼貌啊。”
沛伊这才拿起她的手腕,指腹轻轻贴着她跳动明显的脉搏。
半晌后,她才收回了手,随即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无碍是无碍……就是……”
?
见沛伊朝着她笑得不怀好意也憋不出半个字,白乐卿面上渐渐浮起几分焦急:“你别玩儿这套,就是什么就是?就不能一次性说完?非得吊着别人,你这人就不能处。”
只见沛伊深深叹了一口气,但唇角却忍不住的扬起弧度,斟酌了一下才道:“好不容易去山上给你摘的草药就在这一刻突然没了用处。”
白乐卿被这人给气得眼前一黑的程度,撸起袖子瞪着她:“你再卖一下关子我就真的生气了,我就告诉你我最近脾气耐心真的一点也没有!!”
沛伊拍了拍她的肩,翘着二郎腿一派悠然:“稍安勿躁,呐,都要当母亲的人了脾气这么差真的不好。”
见她的脚尖已经踢到了她衣角,白乐卿这才忍无可忍道:“我说你能不能优雅一点?”
沛伊见她毫无反应,这才探出脑袋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试探道:“这娃你不要?”
白乐卿蹙着眉,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什么娃?”
沛伊:“?”
沛伊顿时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不是,请问白乐卿女士,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白乐卿冷冷扯唇,皮笑肉不笑道:“听了,你不仅跷二郎腿还说我脾气差。”
沛伊忍了忍,好脾气微笑道:“你再回想一下我说了什么。”
白乐卿一瞬不瞬的睨着她:“你再跷二郎腿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破坏伊嘴角狠狠抽了抽,带不动,这人根本就带不动。
沛伊老老实实的放下腿,郑重其事开口:“我说,都要当母亲的人了脾气这么差不好!”
沛伊特意加重了母亲二字。
白乐卿这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瞅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说什么?”
沛伊微微颔首,“嗯哼,就是这么个意思。”
谁知,白乐卿竟蹲下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戳戳,吸了吸鼻子才委屈巴巴道:“有崽了是不是就代表不能放飞自我了?就是不能随心所欲了?就是吃啥还得顾及着他,帝君临肯定不让我吃烤全兔,就连涮菜也不让我吃。”
“要不再瞒几个月?”
话刚一出,便摇头否认:“不行,我月信什么时候来帝君临比我自己都清楚。”
“好痛苦……好难受,想嘎掉,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不美丽了……”
沛伊就瞥着某人自言自语。
“怎吃不了两个菜就像要你命一样,能有孩子重要?”
某卿难过捂脸:“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明白它们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这时,沛伊抬眸便看向那抹墨紫色的身影越来越近,那不善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我靠!皇上不会误会了什么吧?可是她真的没有欺负白乐卿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天,你别误会啊,我还不想死。
沛伊差点都要被气晕厥过去了,白乐卿,你再捂着脸装难过被嘎的就只有我了。
果不其然,只见帝君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神情淡漠,语气有些沉:“日子过够了想死了?”
沛伊连忙摆手,正准备说什么时,便见皇上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蹲在地上难过的某人,正在温声低哄着什么,这就算了,只见某人哇的一声,难过的扑进了皇上的怀里。
得,这下她算是真的有口说不清了。
沛伊怂在一旁,声如细蚊的补了一句:“我真的没有欺负她。”
帝君临狭长的凤眸微眯,冷嗤了一声:“狗和你勿进几个字看不见?”
沛伊连忙摇头,被这人吓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帝君临冷笑了一声,线条分明的俊脸深沉淡漠,隐隐透出几分危险:“有她护着就能顶风作案?”
天地良心,别的也就算了,皇上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白乐卿什么时候护过她,恨不得她早点嘎还差不多,皇上你是眼睛撅了吗?你那是一点也看不见。
白乐卿忽然抬眸瞅着他,眼眶中含着泪珠,随时便要夺眶而出的错觉,吸了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