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给沈砚书过目了,一直到这会儿,沈砚书才处理完公务。
相爷虽然依旧还是十分严格,挑出了几个人,叫他们重新斟酌一番。
但两位侍郎还是察觉到,相爷这几日心情极好。
与他们说话的语气,都多了几分温度。
两位侍郎嘀咕着,走出了屋子:“感觉这几日,相爷比从前多了几分人气。”
“可不是!甚至都有笑脸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可也没听说啊!不然我们还能准备个席面,给相爷庆祝庆祝。”
申鹤刚好进来,心里默默地想,那还不是因为相爷打算求婚了?但是这事儿,只有自己知道。
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虽然已经贵为吏部左侍郎,照样不清楚。
他与他们打完招呼,到了沈砚书跟前,得意地将手里的厚厚的计策,放到了沈砚书面前的桌案上。
接着挺胸,还微微扬起下巴,一副等着夸奖的模样。
沈砚书翻看了几页,是先前说好的求亲策论,倒也知道申鹤用了不少心思。
乘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接着轻嗤了一声:“这玩意儿用不上了,悄悄跟你说,容太傅已经答应许婚了!”
申鹤:“啊?那先前怎么没人告诉我?”
沈砚书面色一顿,脸上倒是难得多了一分歉意,他这两日太高兴,竟是忘了叫乘风提醒申鹤,不必钻研了。
看着相爷的神色,申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捂着自己受创的胸口:“好好好……”
沈砚书刚想宽慰他几句,没想到申鹤自责地道:“都怪我这几日没跟在恩相身边,没能察觉恩相的愉悦,不然我早就知情了!”
乘风:“……”
你是懂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这下沈砚书都沉默了,便只是道:“辛苦了,我那里有一方千金难求的墨,晚些时候叫人送去给你。”
申鹤再次提胸扬下巴,笑出一口大白牙:“多谢恩相!”
还挑衅地看了一眼乘风。
乘风:“?”
有的时候都觉得申鹤是不是有病,虽然大家一直在明里暗里争夺相爷身边第一人的位置,但是这人总是闹得仿佛后院争宠的女人一般。
实在令人胃寒。
见着沈砚书还是在看那些策论,乘风有些奇怪:“相爷,这还有什么可看的?”
沈砚书淡声道:“看看,日后也知道如何与她说话。”
这几回见她,总是找不到话题。
或者说是因为担心他的话题,她不感兴趣,是以总是沉默得过分。
而申鹤提供的三百条策论,虽然是围绕求婚展开,但若是撇开了求婚不谈,这般她说一句什么,自己如何接才不会令她厌恶,倒是可以举一反三。
乘风觉得相爷实在是有点儿过于谨慎了,便在心里悄悄翻了一个白眼。
下值之后。
申鹤长吁短叹地离开了吏部官署,心里多少是有点郁闷的,他甚至怀疑,乘风也是故意不提前告诉自己策论可以不写了。
恩相是太高兴了忘了,那乘风呢?哼,这个狗东西,他以为把自己累死了,恩相身边就只有他乘风一个了吗?
做梦!
暗骂的他心情不佳,便去了自家姐姐开的茶楼,到雅间坐着品茶。
却是隐约听到了隔壁房间,两个人的议论:“陆兄,那真是恭喜了,能娶容家的嫡长女。”
因着两个房间外头,都有一处阳台,若是不压低了声音,也没关上阳台这边的门,声音就会传过来。
申鹤一愣,啥……啥玩意儿?容家的嫡长女?哪个容家?
总不能是容太傅家吧?容太傅还能做出一个女儿许配两家的离谱事?
他竖起了耳朵。
接着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颇为不好意思地道:“容大姑娘还在孝期,定亲的事情也不宜大肆宣扬,且婚事也并没有板上钉钉,王兄你要为我保密!”
另一人哈哈笑道:“自然,自然!没正式定亲之前,传出去了容家或许会不快。”
“虽然容家大姑娘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可她那样的美人,世间罕见,陆兄无论如何都是不吃亏的!”
那个被称为陆兄的人,忙是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也很是高兴,且此事我只告诉了我最好的兄弟你!”
申鹤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容家,守孝,名声不好,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这……
当真这么巧,京城还有另外一个容家的姑娘,这些特征都与容枝枝一模一样?
他还想再听,但是隔壁没再说此事了。
申鹤叫来了掌柜的,低声问了一句:“隔壁雅间是谁?”
掌柜也小声道:“工部主簿陆于新陆大人,还有他的好友,如今在鸿胪寺当值的王新阳王大人。”
回了自己的府上。
申鹤越想越是觉得,这事儿会不会有点儿太巧了。
这令他晚上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了半个时辰都睡不着,他猛地坐起来就穿衣服起身,他决定直接去问问陆于新好了。
他作为恩相的门生,他非要知道,他不相信陆于新敢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