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徐若初双手掐了一个诀,引动了地底下埋着的爆炸符。
“轰——轰——轰——轰”
四道爆破声在公主府内骤然响起,瞬间让整个公主府陷入一片混乱中。
火光冲天,尘土飞扬,地下室所在的位置更是被炸得面目全非,巨石纷飞,烟雾弥漫。
守卫和侍女们惊慌失措,纷纷逃离,尖叫与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公主府乱作一团。
徐若初控制的力度也恰恰好。
这场爆炸没有任何一人受伤。
即便是距离地下室最近的那四名侍卫,也仅仅只是被余波扬起的灰尘给弄了个灰头土脸。
兴许是正在办好事,长公主衣衫都未来得及穿戴整齐,就带着一个长相白净的男子和一众侍女匆匆赶来。
见到一片狼藉后,开口第一句话便是:“给我挖,将里面的人给我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侍卫们领命,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清理废墟。
而长公主面沉如水的看着侍卫们忙碌的身影,广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若是父皇知晓马笛桃那个贱人死了,怕是撕了她的心都有。
自从驸马死了以后,她就一直感觉生活无趣。
也就上一次北国那边使臣进宫,她恰好进宫,撞见了一同进宫的罗将军。
仅一眼,她就对那个一袭黑色战袍,高大威猛,剑眉星目的男人心生爱意。
将这件事告诉了父皇,原本以为父皇会生气自己居然看上了有妇之夫。
谁知,父皇听后居然没有大怒,反而难得的稳声劝解她:“芙儿,我夏国公主没有为人妾的,即便是平妻,那也是妾室,如此致我们皇家威严于何处?
即便父皇下旨让你成为正室,但那罗安波为了我们夏国出生入死,父皇如此做,岂不是寒了朝臣的心?”
虽然没有明说,长公主听明白了皇帝话里的言外之音。
父皇他这是对罗大将军有了猜疑,想借由她的手控制住马氏,从而制衡罗大将军,让对方乖乖上交兵权。
之后,再通过自己嫁入罗府,让罗大将军不得不从将军的位置上退下来,以此来达到减弱对方在军营里的影响。
长公主自然不会在意对方是不是将军,她只要她想要的男人陪在她身侧便可。
即便对方三十有六了,但每每想到罗安波那孔武有力的体型,她夜间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因此,对于父皇的计划,她自然是倾力配合。
为此,她特地花高价寻了一伙杀手组织,命其将罗府的男丁给弄成废人,女子则丢给最下贱的乞丐,供人玩乐。
唯独马氏……
则关进地牢,供她泄愤。
凭什么马氏就可以那么好命,都三十好几,年老色衰了,还被罗将军捧在手心里当成心头肉来宠?
为了她,府中连一个通房和小妾都没有?
凭什么?
如今,马氏若是死了,怕是会直接影响到父皇的计划。
思及此,长公主心下越发惴惴不安起来。
“你们没吃饭吗?手脚还不利索点!”
侍卫们:……
*
带着罗母第一时间回到客栈。
刚将罗母放下,对方在看到自己床榻上的女儿时,瞬间就泪流满面。
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敢真的哭出声来。
泪水掉落在罗瑾萱的面上,让她惊恐的醒来。
“啪!”
都不等看清面前的人谁,脖子一个用力,一个头槌就撞了过去。
就这么一下,罗瑾萱只感觉自己也有些头昏脑花。
摇了摇头,视线逐渐清。
,等到看清面前是自己泪眼婆娑的母亲。
她泣不成声:“娘……娘,是你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罗瑾萱的声音里满是哽咽。
她很想像以前那般扑进母亲的怀里,可断掉的手和腿,让她连最简单的起身都做不到,只能不断的流泪来宣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罗母亦是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
当日情形,她历历在目。
知道自己女儿被人打断了手脚,为了避免触及女儿的伤心事,
强忍着心中悲痛,罗母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安慰。
“萱儿不怕,娘在这里,娘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徐若初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女,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轻叹一声,她走上前来,递上一块手帕给罗母,语气柔和:“罗伯母,瑾萱姐姐,暂且委屈你们同睡一床,等明日你们休息好了,我们再商讨其他。”
接过帕子,罗母用眼神冲徐若初致谢。
然后轻柔为罗瑾萱擦去脸颊上的泪水,摇了摇头,“萱儿睡吧,娘陪着你。”
见状,徐若初便默默退到一旁,为这对母女留出空间。
她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让夜晚的凉风透进来,带走室内略显沉闷的气息。
窗外,月光如洗,洒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