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人儿公主抱起地上重燃生存意志的少女,从那些倒地的守卫身旁迈过。
在经过之前那个领头的守卫时,对方捂着自己被打的部位,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不敢言语。
“我知晓你背后主人是谁,你且回去替我转告她一句话——又老又丑,竟会作妖,她的脑袋我预定了。”
领头守卫:……
就算是转告,这话也不兴说啊。
要是说了,能不能保住他脖子上的脑袋都是个问题。
望着远去的小少女背影,守卫无力的瘫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看着顶上星辰闪烁的夜空,不觉有些恍惚。
“这个国家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真的经不起动荡了……”
守卫的喃喃自语落入到徐若初耳中。
她没有回应,只是紧了紧抱着罗瑾萱的手,步伐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回到暂居的客栈,徐若初没有通知罗震宇这件事。
施展了一个净身术,为罗瑾萱处理了一下身上的脏污,又为她穿戴整齐。
这才在门口布置了一个低阶幻阵,让人无法看见屋内的情形。
转身又朝着公主府的地下室出发。
那里还关押着罗母……
也许直到将罗母救出来,才会知道有关罗家这场灾祸的真正始末。
*
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徐若初身形轻盈的穿梭于夜色之中。
京城虽大,但于徐若初而言,若是使出全力,也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
没多久的时间,她就抵达了公主府外围。
脚下一个用力,人就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公主府内。
她十分轻巧的避开了巡逻的侍卫,直奔地下室而去。
地下室的入口敞开着,门口站着四名守卫。
她贴着隐身符,自然没有引起守卫的注意,轻而易举的从门口走了进去。
地下室内,空气更加沉闷,霉味与铁锈的气息混杂着,几乎令人窒息。
微弱的火把勉强照亮了这个阴暗潮湿的空间,徐若初的目光迅速锁定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身影。
她双手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衣衫褴褛,因为多日的折磨与失血过多导致面色苍白的可怕。
此刻,整个人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指尖轻弹,一道细微的剑气无声无息的切断了束缚罗母的铁链,紧接着立马用灵力包裹住锁链,以防其发出声响。
身上没了束缚,昏迷的罗母立马朝着地面倒去。
徐若初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便稳稳接住了倒下的罗母,将她轻轻放在地上。
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低阶疗愈丹,小心翼翼地喂入罗母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温和的药力,如涓涓细流般涌入罗母体内。
随着药力的滋养,罗母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面色渐渐有了些血色,呼吸也跟着平稳下来。
神识探入对方体内,见没有什么大碍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下来。
不过,到底是被折磨了多日,身子还是亏空了许多,想要彻底恢复,还要多休养几日才行。
抱着罗母,徐若初环顾四周,想着如何让这长公主痛心疾首的同时,又悄无声息的将罗母给带出这地下室。
也就在此时,罗母幽幽转醒。
罗母茫然的睁开双眼。
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却不见其人,心中大骇。
她……该不会是遇到了鬼吧。
刚想大叫,却被一双硬如磐石的手给捂住了嘴,耳边更是响起了软糯悦耳的嗓音。
“我是罗震宇的朋友——徐若初,受他所托来救您的。”
简短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徐若初撕下了身上的隐身符。
罗母这才看到了抱着自己的人居然只是一个比她小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
震惊于自己刚刚的所见所闻,罗母虽然惊恐万分,但也明白此时不是惊慌的时候。
她点了点头,在徐若初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如此危险之事,怎可让一个小姑娘如此冒险?
这可是公主府啊!
是皇家的地盘,守卫森严,如何能够来无影,去无踪?
当真是胡闹!
罗母第一次对自己行事向来稳重的大儿子产生了怨怼之情。
“罗伯母,您不用担心,我会将您安然无恙的带离这里。”
徐若初根本不知道罗母皱眉是出于什么原因,只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出不去,这才出声安抚了一句。
听到徐若初的话,罗母眼眶微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她颤抖着声音轻声道:“姑娘……我们罗家如今风雨飘摇,你何至于要趟这浑水?”
徐若初:……
看来罗震宇喜欢感谢人是一脉相传啊。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儿。
“罗伯母,有什么话,还是等出去了再说吧。”
言罢,她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张最低阶的爆炸符,一个甩手,将将其用灵力迈进了这地下室地底深处。
按照这符箓的品阶,再加上地层的深度,足以将这一处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