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宋献策一眼,王昊脸色一沉,低声斥道:
“这一次,你虽然是在为本将着想,而且谋划得也差强人意。但是,军法你也是知道的。隐瞒军情不报,是死罪!”
“将军谬矣!”
宋献策偷笑道:“属下并非隐瞒军情不报,只是推迟了几天才报。”
王昊:“那也是重罪。”
宋矮子:“但罪不致死。”
王胖子:“那就抽一百军棍!”
宋矮子:“一百军棍,那还不直接被抽死了,能不能少抽一点?
“不能。
王昊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虽然你所谋划的,正是本将所求的。但是,为了维护本将伟大、光明、正确的形像,本将必须要重重处罚你!
唯有这样,才能保住本将的名声。
唯有这样,才能显示军法的公平公正!
唯有这样,那些朝鲜百姓才会对本将生出好感。而且,对你的处罚越重,朝鲜百姓对本将的好感度就会越高!
所以,本将想借你的人头人头人头人头上的头发一用,割发代首。
然后,再抽你一百军棍,将你的小屁屁打得不成圆形”
“将军饶命啊!”
宋献策闻言,吓得一边求饶,一边又忍不住叫道:“将军!你这是娼者立牌坊!”
“大胆!”
王昊喝斥了一声,又面无表情地说道:“本将想了一下,一百军棍还是太少了,得抽两百军棍。”
“将军,你”
“三百军棍!”
王昊不容置疑地说道:“不抽三百,不足以消灭本将心头之恨!”
宋献策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
王昊冷哼了一声,回过头来,对熊少平道:“拖下去,给他理个光头,再抽三百军棍。”
看到熊少平有些迟疑,又补充道:“抽军棍的时候,给他的小屁屁上垫三个棉垫。”
“末将遵命!”
熊少平应了一声,对旁边的几名亲兵道:“奶奶个熊,拖下去,先理个光头”
宋献策被带下去“行刑”去了。
王昊又转头看向外面,却见又有一群朝鲜青壮在八旗清军的驱赶下,大声嚎叫着,呐喊着,抬着简陋的木梯和竹梯,向城墙方向冲了过来。
城墙上的火炮也响了起来,70多颗铁弹砸向敌群,将敌群砸得死伤一片。
现在每面城墙都只剩下70多门火炮了。
打炮这种事,也是有磨损的。尤其是这种不停的打炮,常常是炮管还没有冷却又开始打下一炮,这样对炮管的磨损更为严重。
所以,才只有“趁热打铁”的说法,而没有“趁热打炮”的说法。
连续打了一个多月炮,很多火炮的炮管都打坏了。
天天打炮。
除了打炮还是打炮。使用次数太多,磨损非常严重。由于这个时代的铸造工艺也不是很好。城墙上还发生了好几起火炮炸膛的事故。因此,王昊每天都会让工匠们对火炮进行检查,发现有裂纹或磨损严重的火炮,便让人搬下去暂停使用。
火绳枪也打坏了不少。
之前收起来,准备等到最后反攻时才用的六千杆燧发枪,也拿出来了两千多杆。现在库存备用的燧发枪只剩下四千多杆了。
为了减少火枪火炮的使用频率,王昊才不得不又弄出“火药包”来。
火药包对火药的消耗是极大的。
一个火药包里用的火药,相当于大约500800发火枪弹所的火药用量。几十个火药包丢下去,相当于几万发火枪弹药的用量。
火药用量的增加,也给后勤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好在王昊储备的物资够多,暂时还不用考虑材料短缺的问题,只需要增加人手去调制火药就行了。
在那些冲锋的敌群后面,跟着十几辆大的盾车,那些盾车移动得缓慢,似乎盾车上装着很重的东西。
王昊举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这些盾车。终于,从盾车的间隙中看到了后面圆圆的管状物。
那是建奴的火炮!
他们想趁着混乱,将火炮推到射程之内,对城墙进行炮击。而他们之所以要进行伪装,是因为他们的火炮的射程不如东江军城上的火炮。如果不进行伪装,还没进入他们火炮的射程之内就会遭到城上火炮的打击。
“传令下去。”
王昊冷哼了一声道:“将敌军后面的那些盾车打掉!”
随着这一声令下,炮手们开始调整火炮的仰角。几发试射之后,便是70门火炮一齐向那些盾车的位置开炮。
这么多弹丸砸过去,总有一些砸中的。
木盾被砸开,后面的铜炮也被砸得七零八落。推着炮车的士卒卒们死伤惨重,抱头鼠窜。
由于炮车太重移动太慢,他们只好丢下炮车独自逃命。而那些火炮则被他的留在那里,等着城墙上的巨炮将它们摧毁。
想炮战,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何况,这里早就是东江军的预设战场,所有的射击参数都经过先前测试和记录的。只要对照他们大炮的位置,查一下之前测试的记录,便可以知道火炮的仰角要调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