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帝从门外走进来,“既然你们已经商议出人选,那就这么定了。”
太子:“父皇,您不再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么?”皇帝坐到了龙椅上,“朕决定了,明年祭祖后便退位,这偌大的江山以后就交给你了。”
太子:“父皇,您跟儿臣说没用,要那些老臣都同意才行。”
“朕做事还需要他们同意?!”皇帝轻哼一声,“这几年一直没退位,是朕怕你撑不起来,如今瞧着你已经不需要朕了。”
“父皇……”
“行了,朕心意已决。”皇帝还补了一句,“朕找钦天监看过了,明年退位有利国运。”
太子:“只听闻登基选日子有利国运,还没听说……”
“朕退位了,你不就登基了!”皇帝瞪眼。
“儿臣也不可能在您退位的当日就直接登基吧?”太子吐槽。
“有何不可?”皇帝反问。
太子赶紧把话题扯回来,“父皇,您先看一下这两本册子吧。”
皇帝点点头,翻看起就近的一本册子。
“这个通宁县的吕家,可是吕太妃的娘家?”皇帝问。
徐公公立即道:“回陛下,老奴记得吕太妃的娘家确实在通宁县。”
“影伏,派人去查一查。”皇帝交代。
“是。”
太子有些不解,“父皇,这位吕太妃是什么来头?”
“你皇祖父的一位普通嫔妃而已,但她当年救过你皇祖母一命。”皇帝解释。
太子听懂了,“您这是打算网开一面?”
“朕是念恩之人。”皇帝轻叹一声,“若不是死罪,便判全族流放吧。若是死罪,便留吕家一脉香火。”皇帝说。
太子:“是,儿臣记下了。”
翌日早朝,太子刚下了口谕,命白念逐前往通宁县彻查吕家贪墨税银案,守卫宫门的侍卫便匆匆闯入大殿。
“报——”
太子蹙眉:“说。”
“通宁县县令——周子书携带吕家贪墨税银的证据前往府城告状,一路上九死一生,谁知进了府衙后便再没有出来。”
“什么叫进了府衙后再没有出来?府衙的人还能害他不成?”此人说完,忽然闭了嘴。
府衙要是有和吕家勾结之人,害了周子书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间,朝臣们大气也不敢出,纷纷垂下脑袋。
崔大人还算冷静,询问报信的守卫:“何人来传的消息?”
“是通宁县的衙役,他说完就晕死过去,已被末将的同僚送去医馆救治。”
崔大人:“殿下,此事重大,只派白小大人前往怕是不妥,还需再派一人协助。”
太子点点头,扫视了一圈下面的朝臣,他最满意的自然是方元善,可他如今是户部尚书,轻易不能离开京城。
“崔大人,您觉得再派谁去比较合适?”太子问。
崔大人想了想,才道:“白小大人查案的本事已是同龄中的佼佼者,再派一位大人为其坐镇即可。”
“杨国公如何?”太子问。
崔大人:“殿下英明。”
于是,还在巡街的杨尉很快就收到了出京的圣旨。
齐王立即取笑他,“杨国舅,恭喜你又能出京了。”
杨尉:“……”
以前出京是带着妻子一起,如今却是他一人,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
何况,他这次去还是去查案的。
杨尉:“齐王若是羡慕,本官把这个机会让你,如何?”
“本王无福消受。”齐王端起茶杯,隔空敬他,“国舅爷,此去辛苦了。”
不过一个时辰,杨尉便已经在城门外等候白念逐了。
他因为是主官,离开前还去医馆看了那位衙役。
从他嘴里得知,周子书在去府衙前,便交代过,一旦他有去无回,他便上京告御状。
只是,白念逐还是有疑惑。
于是,他去询问方元善:“方大人,既然您大侄子已经把证据送回京中,周大人为何还要去府衙告状呢?”
方元善看着他,“许是周大人怀疑吕家贪墨税银一事,府衙也有人参与。”
“您是说,他在以身犯险?”白念逐说完,竟觉得此种可能性极大。
方元善:“事实证明,周大人的犯险是对的。”
白念逐:“方大人,此次多谢您了。”
“不用谢。”方元善翻身上马,“你若没本事,本官定不会向殿下举荐你。”
白念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询问一旁的小厮,“我出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马车已在前面等候。”
“走吧。”白念逐快速赶往城门与杨尉等人会合。
城门前,古月兰把匆忙做好的肉干递给杨尉,“阿爹,这是您爱吃的肉干。”
杨尉顿时乐呵的笑起来,朝齐王那边喊道:“哎哟,还是我家阿月知道心疼爹。”
齐王闻言,轻哼了一声:“幼稚!”
杨尉:“齐王不幼稚,怎么老是和本官抢闺女?”
“阿月与瑄儿从小就被当做双生子教养,说她是本王的闺女,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