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卫朝就拿来了口供,递给大郎。
看着六人的身份,大郎嘴角抽了抽,“他们竟是三叔剿匪的漏网之鱼,三叔怕是都不会想到,有匪徒会跑到他的地盘作恶吧。”
卫朝笑了,“哈哈……我昨晚审问出来后,连夜给你三叔去了一封信。”
大郎微讶,“您连夜给我三叔写信了?这…没必要吧?”
“怎么没必要!”卫朝笑得一脸得意,“这可是难得嘲笑你三叔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
大郎:懂了,又是一个被他三叔打击的人,所以在这里找补呢。
卫朝笑过后,还跟大郎说了一件事,“那六名匪徒虽然花用了你家庄子上的银子,但他们先前做土匪的时候私藏了不少钱,正好补上你家庄子上的窟窿。”
大郎一听,笑了,“那感情好啊。”
送走卫朝后,大郎便跟他爹娘说了一声,而后带着甘巧儿出门了。
甘玲儿一看,立即跟上去,“大姐姐,你们去哪里?”
大郎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回道:“别多话,跟上!”
“好嘞!”甘玲儿立即笑盈盈的跟在二人身后,不懂的人还以为她是丫鬟呢。
等进了牙行,甘巧儿才紧张起来,“大郎哥,咱们来牙行做什么?”
“庄子上缺个管事。”大郎解释后,便对一旁的牙行管事说了几个买人条件。
“公子所说,我们这里倒是有三人附和。您先到厢房喝茶等候,我一会就把人给您来。”管事说完,领着大郎三人去了厢房便离开。
没一会,牙行管事去而复返,带回来了三个中年男子。
大郎仔细打量了一番,又询问了他们一些问题,最后决定买下最左边那位。
他是三人中说话思路清晰,且眼神清正,这样的人做事会考虑后果,不会坏到哪去。
“就他了。”大郎指着人道。
牙行管事立即露出笑容,但脸上又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为难。
大郎见了,便问:“这人不卖?”
“卖的卖的,就是他还有一个瘸腿的媳妇,病弱的儿子,您买他的话要连他的家人一起买,不然这人死心眼不会跟公子走的。”牙行管事解释。
大郎闻言,笑道:“那就一起买了。”
左边站着的男子都惊讶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郎。
其他买主听到他的情况,就算对他比较满意,最后也不会选择他。
大郎买了人,便带回家中让爹娘认识,而后交给广白,“你把人送去庄子上,再训训话。”
作为暗卫出身的广白有点懵,“大公子,这训话?”
“你不懂?”大郎蹙眉问。
广白想到了方元善审问犯人时的那股神态和语气,便道:“懂的。”
京城。
这天晚上,方元善终于收到了卫朝的来信,不解道:“卫朝怎么突然给我写信了?”
他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一旁的古月兰:“大郎考中举人,他估计来信道喜的吧。”
方元善满心疑惑的拆开信,等看完上面的内容,整个人都不得劲了。
见此,古月兰凑上去看信,“啧啧啧,方大人,终日打雁,这下子被雁偷了家,感觉如何?”
方元善无奈一笑,“感觉就是大郎挺靠谱的,把事情处理的不错。”
“那倒是。”古月兰笑了,“说起来,大郎能如此出色,阿爹和齐王叔这些年没少费心,尤其是谢祭酒。我得翻翻看,我的好药材还够不够送礼。”
方元善:“阿月,大郎的成长我也费心了的,你要送礼我那一份可不能少!”
“方大人,你要点脸行吗?”古月兰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是大郎亲三叔,我只是三婶,要送礼也该你送我!”
“好,我送,我把自己送给你!”说着,他把手里的信一丢,就把古月兰抱了起来。
忽然被他抱起来,古月兰惊讶了一下,笑着提醒:“方大人,伤筋痛骨一百天,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方元善把她放到床上,打趣问:“夫人以为我要做什么?”
古月兰若有所思,“我怎么知道呢,毕竟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方元善轻捏她的脸,“行了,睡觉吧,天色不早了。”
翌日早朝后,皇帝把齐王叫到了御书房,说道:“容家派人行刺阿月,怎么说也该给赔偿。但他们都离开京城了,这事朕想着就由咱们兄弟善后吧。”
容家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外祖家,虽然外公和舅舅都不在了,留下了个糟心的表哥,但不看僧面看佛面,该帮还得帮。
齐王闻言,点点头,“是该给阿月赔偿。这样吧,臣弟赔偿一千两黄金,外加金银首饰和药材若干,至于皇兄,您肯定比臣弟更富裕。”
只想赔偿五千两白银的皇帝:“……”
起床没多久的古月兰,就看到随风拉了一车东西来给他,说是齐王给的赔礼。
古月兰一脸懵,正想询问,徐公公也带着内侍来送赔礼了。
“郡主,您此次受伤陛下很心痛,这是赔礼。”徐公公话说的简短,但古月兰不傻,很快明白上次的刺杀定跟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