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名丫鬟在喝酒的匪徒顿时坐直了身子,“把话说清楚?”
另外五人也坐不住了,纷纷冷眼盯着许管事。
“事、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方家来人要账本,我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叫了一个小厮去送账本,那、那小子他…他把一本假账本出去了。”
许管事说完,就被靠他最近的一名匪徒给踢翻在地。
“没用的东西!拿了我们这么多银子,连点小事都办不好!”
随即,六名匪徒把屋里的人全部赶出去,关门在屋里密谋。
许管事皮青脸肿的站在门外,心里也是急得不行。
当年这几个人可是他招回来做长工的,后为了私欲又与他们合谋瞒骗主家,这次怕是要完。
此时,广白已经趴在屋顶偷听,想知道这六人接下来想做什么。
结果,呵呵……
他们想到的就是拿了钱悄悄溜走,反正他们没杀人,不过是霸占了点钱财而已。
至于跟他们同流合污的许管事,他们压根就没考虑过他的死活。
广白:还以为是什么难缠的对手,没想到竟然只是几只小鱼小虾。
这时,守门的小厮匆匆跑来,喊道:“许管事,大公子来了!”
许管事一怔,“什么?大公子来了?!”
着急的他只来敲响了身后的门,“几位爷,大公子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吧,我还不想死啊。”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你不想死,我们就想死吗?”
许管事开门的人踹了一脚,踉跄着往后倒。
来传话的小厮下意识往后退,根本没想过去扶他。
“哎哟,我的老腰啊……”许管事疼得在地上蜷缩着。
六名匪徒出来后,扫视一圈四周的人,为首的弓木说道:“你们知道该怎么说吧?毕竟你们的家眷还在后院呢,看看是你们的嘴快,还是我们的刀子快!”
被威胁的长工们,纷纷垂下了眼眸。
许管事被人扶起来后,便赶去了前院。
此时,大郎已经带着肖水强行进入了庄子内,脸色不虞的看向姗姗来迟的许管事,“怎么回事?我方家的庄子,我们自己都不能来了?”
许管事赶紧赔笑,“大公子误会了,是那看门的小厮第一次看到您,吓到了。”
大郎嗤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脸问:“我这模样会吓到人?”
肖水:“大公子玉树临风,大姑娘小媳妇最是喜欢您这样的。”
许管事:“……”
大郎:“叫你接话了吗?”
肖水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后在庄子里转悠起来。
许管事立即使了眼色,叫人跟着肖水,就怕他到了后院发现什么端倪。
大郎轻哼一声,对许管事道:“本公子来了,你们连茶水都不会伺候吗?”
“对对对,是小的们伺候不周。”许管事立即叫人去厨房烧水泡茶。
闻言,大郎朝四周看了看,也没进屋子,就在前院的一棵大树下的石凳坐着。
“我此次来,是受了三叔所托,来拿去年到今年卖粮和买药材的银钱,许管事去准备一下吧。”大郎此话不过是拖延时间。
许管事听了却冷汗涔涔。
因为去年到今年的收益,七成被后院那六位也拿走了,剩下的三成被他私吞了。
这样的事情许管事早有料到,因此还算镇定,“大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拿账本和银票。”
许管事快步离开,那速度之快好似背后有鬼在追他。
回到居住的院落,许管事立即把还在睡觉的儿子拉起来,“出大事了,你赶紧带着你媳妇跟孩子离开!”
被拉起来的男子先是愤怒,而后是震惊,“爹,那几位爷要大开杀戒吗?”
“比那更严重,反正你赶紧带着你妻儿离开庄子!”许管事低声交代。
“好。”许大壮也不挣扎,心里反而乐呵的不行。
离开了他爹的视线,那些银子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再也没人管得了他了。
可惜,许管事的算盘还是落空了。
在许大壮套好马车,带着妻儿一起打开后门时,等待他们的却是一群带刀的士兵。
许大壮见此,吓得赶紧把门关上,却被门外的人给一脚踹开了。
“门既然开了,又何必关上!”卫朝说完,大摇大摆的带人走进来,把许管事一家全部给绑了。
与此同时,广白也不再隐藏,一个跃身落在了六名匪徒的身旁。
“几位兄弟,你们的金银细软收拾的如何了?”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六人吓得收拾东西的手都顿住了。
“你是谁?”弓木抓紧了手里的大刀,“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广白掏了一下耳朵,“我也不想管的,可奈何这是我家大人和郡主的庄子,不管不行啊。”
弓木一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方元善派人来收拾他们了!
瞎逛到这边的肖水提醒道:“别玩了,把人绑了拉到前院给大公子发落。”
“成!”广白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六名匪徒全部打趴在地,而后拍拍手,“肖水,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