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反驳祖母,可语气虽然轻,却仿佛力有千钧重:“今日孙儿若不是来的及时,怕是她就要被撵走了,以后孙儿去何处寻她去?”
大长公主叹气:“可此事你既不能怨我,也不能怨你媳妇儿,她是好心把凝冬的妹妹给带了进来,想让她们姐妹团聚。”
“她已不是奴籍,自然不能叫她丫鬟的名字。”
大长公主一噎,摸了摸额头,自家孙儿真是魔怔了,为了一个贱婢出身的女人。
“此事暂且不提,我本是吓吓她,叫她好知道规矩,本也没打算真的把她撵出去,让她跪一跪,她求个饶也就算了,可我话还没说完,只说了按规矩要撵出去,她便拿住我的话头跪地谢恩,思危,是这丫头一门心思想出去,不愿在你身边伺候你了,难不成你要祖母哀求她留下吗?”
公府也是要脸面的。
谢怀则默不作声。
大长公主苦口婆心:“她既非要走,你难不成还要强取豪夺,强留她不成?她要走便走好了,咱们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翕砚进了来,看到气氛凝重,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没有宣召,你进来做什么,怎的这么没规矩?”大长公主没好气。
翕砚吓得两股战战,咽了咽口水:“奴,奴婢来通报,方才请了大夫来给卫姑娘看诊,说,说。”
“说什么?”谢怀则蹙眉。
“说我们姑娘是喜脉,姑娘有身孕了!”
咣当一声,孟秋蝉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