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呢,这一回侥幸回来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别作了,虽给你配了个丫鬟,可老夫人可没说叫你住什么东厢房,你拿着老夫人当挡箭牌,到时候要是被扒出来,可没人救的了你。”
“婶婶,好婶婶,你得帮帮我,我若是在世子身边得了宠,那咱们家不就飞黄腾达了,若我将来能有个一儿半女,咱们一家可就成了主子,不再是奴才秧子了,那个凝冬凭什么呢,又不是家生子,外头买进来的,婶婶若是不站在我这边,可就太没道理了。”
“我若不帮你,焉能看着你在那编瞎话骗人,你以后还是安生些吧,世子那个脾气,可不是眼里能容沙子的。”
“反正我就是不服,若是正室大娘子也就算了,那个凝冬算什么东西,跟我一样连个姨娘都没挣上呢。”
嬷嬷摇头,不再劝:“反正啊,你好自为之吧。”
绿痕回了院内,看见已经传了膳,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想要亲自服侍世子用餐,只要她尽心侍奉,早晚世子会发现她的好,毕竟她觉得,自己可比那个凝冬长得要漂亮多了。
卫婵看着绿痕要布菜,不过略微一愣,就让给她了。
“你坐下,一起吃。”这句话自然是对着卫婵说的。
绿痕整个人僵住,人都要冒出火来了。
卫婵的确不想搞特殊,被宠爱的那一套,有些迟疑:“不太好吧。”
谢怀则却觉得奇怪:“有什么不行的,以前不也让你一起吃吗,在庄子上的时候,也没那么讲究,日日同桌而坐,回来了,反而又讲究起来?”
卫婵讪笑一下,也不推辞,便坐了下来,还看了绿痕一眼。
她那微微一笑的样子,在绿痕眼中,就是得宠的小贱人在炫耀,叫人恨得牙痒痒。
满满一桌子,都是谢怀则爱吃的菜色,他其实不太重口腹之欲,也规矩惯了,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但口味偏清淡,不爱红油酱烧,卫婵却与他正好相反。
“下次叫厨房做膳,你爱吃什么就跟他们说,集瑛院的份例,月月都是用不完的,那些厨房的下人就瓜分掉,平白便宜了他们。”
“是,奴婢谢世子体恤。”
“你我之间,还用说谢。”
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又融洽无比,只有站在一边服侍的绿痕,脸一阵青一阵红,像是挨了几巴掌,尴尬的脚趾扣地。
卫婵跟谢怀则同桌吃饭,她却像个奴婢一样的伺候,两人都是一样的地位,她还是老夫人送来要提姨娘的人呢,凭什么却要低别人一等。
绿痕嫉妒坏了,恨不得冲过去把卫婵从世子身边拉开,自己取而代之。
谢怀则是世家子弟的规矩,自来食不言寝不语,下午谢怀则出去,晚间回来,院内气氛也并不怎么平静。
绿痕恨得要在卫婵身上戳几个窟窿不可,然而一旦开口,红砚就会叫她几声新名字,什么净皮姑娘,皮姑娘的,满耳嘲讽,差点把绿痕气哭。
卫婵自然是故意的,用膳的时候故意对她微微一笑。
世子身边的女人,没有绿痕,将来也会有别人,她若是都吃醋,哪里吃的过来,再说她早晚都是要出去的,吃什么醋呢。
然而绿痕不是好相处的,对她敌意实在很大,两人都是通房,是地位卑下的妾,却非要分个高低,就如同当初对端砚,一个居心不良跃跃欲试想要找事的人,就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若是不挑衅她,让她失了理智,绿痕怎能露出马脚呢。
那句话不是说的好,上天要其亡,必要欲其猖。
如果不是绿痕,总是恨恨的把她当假想敌,卫婵才懒得管这种事呢,还宁愿她多伺候伺候世子,免得她总是被折腾的起不来,浑身酸软,还一直要喝避子汤。
谢怀则晚上没在家里吃,绿痕进出东厢房很是得意,可卫婵并不怎么理会,只要摸一摸自己头上那根鲛珠簪,就能看见绿痕扭曲的脸,也是十分好笑了。
谢怀则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月上中天,他大概是在外面吃了一点酒,脸上带着绯红,眉眼如波,呼吸间都带着一点酒气。
卫婵给他张罗醒酒汤和洗澡水,谢怀则用眼神示意了好几下,却发现卫婵毫无察觉,媚眼算是抛给瞎子看了。
不禁轻轻一叹,叫别的婢女都退下,只留下了卫婵。
“我刚才瞧了你好半天,你都没看见吗?”
卫婵纳闷:“世子,不是要醒酒汤?”
谢怀则郁闷极了:“你从前挺善解人意的,怎么现在像是木头似的不解风情。”
卫婵不满:“您本来就喝醉了,奴婢在忙着,只是给奴婢几个眼神,奴婢怎么可能会意的到,您想要什么直接说便是,奴婢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
谢怀则一笑:“果然是恃宠而骄了,从前你可不敢对我这么说话。”
“不是您说的,奴婢可以这样吗。”
他说的是她可以吃醋,哪里允许她编排他,但谢怀则喜欢这种没大没小的亲近,仅限于眼前这个,但凡换了别人,他就是不愿意的。
心情好,也就不跟她计较,手一拉,就将她抱在怀中:“今晚一起。”
他的眼神看向了浴桶。
卫婵顿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