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闯祸了?”
林岁岁拉住乔正弘放在一侧的手。
男人的掌心虽然粗糙却总是温暖的。
乔正弘反握住她的手,只一个眼神,怀中的小童便不敢动作,可怜巴巴地垂着脑袋,也不敢在朝自己母亲的方向求救。
乔正弘没在管怀中的小童,而是将目光移到林岁岁另一侧的老人身上。
“李伯,内人身子怎么样?”
三年前,圣上有给他一次回京探望的机会,当时林岁岁刚生完孩子,身子一直不怎么好,便耽搁了。
“夫人已怀孕一月有余。”老大夫说话时眉头紧锁,另一只手抚着花白的胡须。
其实在几日前,她癸水推迟后,林岁岁就有了这个猜想。
乔正弘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在林岁岁意识到之前,他便不让乔维阳去打扰林岁岁了。
乔正弘应了声:“岁岁,你带着她先去车上,我和李伯说两句。”
将小童放到地上:“你自己走。”
乔维阳不敢反驳,乖乖点头,拉着林岁岁的手。
看着林岁岁上了马车,乔正弘回到大夫身边,示意他继续说。
“夫人着胎象不稳,可能和身子根基,以及这次舟车劳顿有关,日后需要好生调养。”
“你之前给我药已经喝了,为什么还会怀孕。”
乔正弘没有责备的意思,但他的确不想林岁岁再承受怀孕之苦,怀乔维阳的时候,林岁岁已经受了不少罪。
乔维阳出生后,他便派人找了老大夫,给他配了可以让男人避子的汤药。
“事无万一,那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减少药效。”
“那就给我配一个一劳永逸的药。”
老大夫心下有些吃惊,哪个男人不想要开枝散叶,更何况还是国公府这种钟鸣鼎食之家。
他当初配药有想着这一方面,所以配置的药丸药力不大。
只要床事不多,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很小。
老人咳咳嗓子,他也不能辩驳说是你们房事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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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乔维阳从小在边关长大,对一路上的各种东西都十分好奇,加上她活泼好动,一路上大大小小闯了不少祸。
也挨了乔正弘不少训。
但在林岁岁面前,小小的乔维阳还是很乖巧文静的。
“娘亲也给你带了东西。”
林岁岁从怀中拿出绢帕,将里面包裹的东西打开,是一只逼真的小糖人。
乔维阳瞪大眼睛,灼灼地盯着这块小糖人,越看越新奇。
“这是阳阳!”
乔维阳惊喜地发现小糖人和自己的装扮十分相似。
林岁岁将小糖人送给乔维阳:“是我们阳阳,喜欢吗?”
“喜欢!”
乔维阳欣喜地接过林岁岁递过来的小糖人,左看看又看看,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沮丧了下来。
“怎么啦?”林岁岁将人抱到自己腿上,亲了亲乔维阳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是不是爹爹批评你了?”
乔维阳摇摇头,有些拘谨地从衣兜里面拿出一块圆润中带着光泽的小石子。
“这个是送给母亲的。”
乔维阳说着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不过她没有失落,而是尽力和林岁岁说自己对她的想念。
“这是我看到最好看的小石头了,所以想送给娘亲。”
林岁岁认真听着,眼神中满满地都是对乔维阳的爱。
“娘亲要是喜欢,等我们回去了我再给你找更好看的。”
乔正弘一上马车,便听见乔维阳说要再去找石块的话,凌厉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乔维阳顿时将头埋进林岁岁胸膛,不敢看乔正弘。
林岁岁将乔维阳的辫子理好,示意她不用怕,用眼神询问乔正弘究竟怎么回事?
刚出生那会儿,林岁岁身子不易操劳,很多时候,都是乔正弘陪伴着乔维阳,可等到乔维阳能跑能跳的时候,父女俩关系急转直下。
乔正弘想要乔维阳做个大家闺秀,但乔维阳喜欢舞刀弄剑。
小小年纪便知道带着那些战士的孩子东奔西闯,俨然一个小魔王的样子。
“她昨日趁着奶妈们不在,自己偷溜出去,差点淹死在海里。”
边关多沙地,乔维阳从出生便没有见过海,这次乔正弘为了让林岁岁舒服些,在中途换了船行。
乔维阳想要反驳却又不敢。
她不是一个人去的,她知道乔正弘那些手下们有好几个都在跟着她。
“把她放到后面的车上看着。”
乔正弘拎着乔维阳的后颈衣服,将她提溜起来,交给车外等候着的奶妈们。
“我不要,我不要,”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娘亲的乔维阳挣扎着,“我要和娘亲在一起,爹爹好坏!”
她的话加速了自己离开车厢的速度。
等被奶妈们抱着,再也回不到娘亲的怀抱,乔维阳才小心翼翼拿出被自己护在怀里的糖人。
爹爹好过分,每次都独占娘亲。
乔维阳离开,林岁岁主动投进乔正弘怀里,亲昵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