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有些走神得厉害。
车子停靠在他住的别墅区楼下,我看向他,见他眸色低垂,一双黑眸深邃犹豫,似乎有什么心事。
良久,他才回神,看着我格外认真道,“小念,你还在恨我吗?”
我一愣,“什么?”
“当年青青一家的事,还有我对你们的……虐,待。”他声音越说越小,倒是不像他了。
我抿唇,微微沉了沉脸,“时钰,那些事都过去了,不提了。”
“所以,你还在恨我吗?”
见他看着我,目光里透着孩子般的模样,我不由愣了愣,“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说到底你对我只是恐吓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于青青而言,她只怕这辈子都没办法释怀了。”
人真的是复杂,对时钰,我一开始是恐惧害怕,到现在的依赖,甚至在心里已经默认将他当成了亲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和傅清音其实是一种人,把自己的利益摆在前面。
他看着我,许久,有些若有所思道,“如果以后,你发现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还会原谅我吗?”
看他这样,我不由郑大眼睛看向他,“你做了什么事,需要我原谅?”
他抿唇,张了张口,道,“你会原谅我吗?”
见他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不由撇嘴,道,“那要看你错得有多离谱了,时钰,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我不可能无底线无原则的原谅你,对吗?所以,不要做伤害我的事,以后现在都不要做,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兄妹,好吗?”
他看着我,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伸手,将我拉近怀里,景洲低沉内敛,“恩,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兄妹,没有父母也没关系,你有我,有三叔,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我点头,只是觉得这样的他,让我有些没有真实感,他心理似乎藏了事,藏得很深很深的。
可我也知道,我即便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不由微微叹气,和他拉开距离道,“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
送回去时钰后,我就直接回了别墅。
都晚上十点了,我没想到陶安然会阴魂不散的还在别墅里。
她倒是来去自如,完全不见外了。
见我回去,她将我堵在了门口,表情阴森道,“可以阿,时念,半夜三更的归家,你的浪荡野性还是很难改啊,景洲哥不在,你倒是像脱缰的野马自由了。”
陶安然是我见过最没用挑战力的情敌,若不是因为陶焰,我想她真的连出现在傅家的资格都没有。
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实在没心情和她掰扯,淡淡开口道,“陶小姐要不给我付点房费吧,我可以考虑腾出一间房让你住,免得你天天来回跑,挺麻烦的!”
“你!”她气得指着我就要大骂。
我没给她机会,直接道,“时间不早了,陶小姐请回吧!”
说完我就朝着厨房走去!
她不死心,跟着我,拽着我的道,“时念,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不是要为你死去的野,种报仇吗?我告诉你,那个孩子即便我母亲不插手,你那孩子生下来也活不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啪!”我毫不留情的给了陶安然一个耳光,眯了眯眼,冷了目光看着她开口,“陶安然,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一个孩子,他死了你都还要诅咒他,你不觉得你很可恶吗?”
这一巴掌我打得用力,陶安然被打得侧过头,许久才缓过来,她的怒气没有任何的收藏和隐瞒,甚至更加嚣张,“时念,你居然敢打我?”
我压了怒意,没理会她,直接朝着厨房走,吃晚饭的时候我好像喝了一些冰果汁,此时小腹有些疼。
女人还真是麻烦,每一次遇到月事,都要被折腾得半死。
杨妈还在等着,见我回来,从保姆室里出来,见到陶安然,她微微蹙眉,淡淡道,“陶小姐还没走?”
陶安然没理她,而是挡住了我,捂着半边脸愤怒交加道,“时念,你打我是因为我刺疼了你的心吧?我告诉你,你以为景洲哥在你孕期给你吃的那些药是照顾你?我告诉你,那些药都是使孩子发育畸形的药,你有多蠢啊,明明已经产检出来婴儿发育畸形了,还在继续吃那些药。”
我微微拧眉,眯了眯眼,看着她,一句一字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他是活该的,谁都不想要他,他本来就是多余的,你不信可以去拿你吃剩下的那些药去查,你以为景洲哥现在护着你就是把你放在心上了,他是愧疚,他是良心受到谴责。”
见我脸色煞白,她笑得越发放肆张扬了,“时念,我告诉你,你是活该的,那个孩子也是活该的,他原本就该死,他就不该来到这世界上。”
是,我承认我心里被压制的坏和很多负面情绪被她成功的激活了。
我扬手,被她拦住,她冷笑,“怎么?还想打我?你真当我傻,能让你打第二次?”
我冷笑,目光阴森而诡异的看着她,声音压得很淡,“不,我不是要打你,打你太轻了,你这样的人,用我的手打你,太便宜你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