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先觉竖起手指,在摊主面前晃了晃:“1根。”
摊主点点头,垂头摆弄起来。
只是他这个摊子可能太久没人光顾了。
半天也没点着煤气罐。
宴先觉看他尴尬的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推开车门,走到他身边。
只随意的拨弄了几下,就成功点火。
“啧,回头你得清理一下点火针了。”
“哦……哦哦……”摊主喏喏的说。
好半天又补上一句:“谢谢。”
宴先觉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抽,随意的擦了擦手指。
随后懒洋洋的靠在车边,等着摊主动作不怎么熟练的给淀粉肠改花刀。
“你这个摊儿,挣钱吗?”
*
摊主明显没想到一个坐着豪车的顾客。
不仅可以帮他修煤气罐,还一开口就是这么接地气的话题。
他诚实的摇了摇头。
“我看也是。”宴先觉直白的说。
摊主的头垂的更低了。
“你这双手,不应该在这里炸淀粉肠,你应该去摆弄摄像头。”
摊主手里的刀差点直接划出去。
但好不容易切好的肠还是滚落到地上了。
他故作镇定的道了声抱歉。
然后重新拿起一根,比刚才更加专注的给淀粉肠改花刀。
好像他手里的不是一个价值几毛钱的淀粉肠,而是摆放在博物馆里面的雕像。
宴先觉对他的抗拒和消极对待并不意外。
这是在他来之前就预料之中的事情。
他直接点破了对方的名字:“我知道你,姚未晚。”
这是一个有点女气的名字。
但却意外的适合他。
“你的作品被你最信任的导师偷走了。”
“他的儿子拿你的作品成名,还在圈内封杀了你。”
咣当。
姚未晚手里的刀彻底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