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与沈若汐的亲事,以一种隐晦而神秘的方式不胫而走,传遍了街头巷尾。
百姓们几乎无一不在衷心地祝福着这对璧人。
在民众的心中,他们二人皆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沈若汐勇救战王的事迹,以及他们携手并肩杀敌的传奇,早已被改编成精彩动人的故事,在说书人的口中得以颂扬,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佳话。
沈若汐的两位嫂嫂听闻此讯,心中亦是欢喜不已。
然而,想到战王已然二十五岁,此前一直不近女色,甚至坊间还有关于他不行的传言流出,不禁心生忧虑。
沈若汐深知君墨泠一直未成婚的缘由,而他们的这桩亲事,更多的是为了打消陛下纳她进宫的意思。
于是,她耐心地向两位嫂子解释,成功打消了她们的顾虑。
因上次沈若汐嫁给萧承逸时,萧家乃是小门小户,婚事办得冷冷清清,不够热闹。
此次她要嫁给战王,整个沈府上下都倾尽全力着手筹备,只为能将她的亲事办得风风光光,尽显排场。
另一边,萧承逸独自一人从边城返回萧家。
周氏见儿子归来,赶忙询问宁贞儿情况,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萧承逸闷声说道:“娘,孩儿已经休了宁贞儿。”
此言一出,周氏瞬间傻了眼,呆立当场。
而萧老夫人却恨恨地说道:“休了好!这种女人就该休了。又馋又懒,之前要不是看她怀孕了,我早就叫你休了她。连个孩子都保不住,纯属活该!”
萧承逸并非品德极其败坏之人,宁贞儿小产,他自知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刻听到祖母这般说她,他心里不禁有些别扭,眉头微微蹙起,却终究没有出声争辩。
周氏脸色极为难看,她原本就对宁贞儿毫无好感,觉得其与沈若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儿子做出了选择,她也只能无奈认命。
只是如今儿子刚和离一个,现在又休了一个,她忧心忡忡地说道:“婆婆,这婚姻之事并非儿戏,承逸他刚经历了和离,如今又休妻,总是不妥的!”
如此一来,谁家的好女儿还愿意嫁给自己的儿子呢?周氏满心愁苦。
萧老夫人斜睨了周氏一眼,然后冲着萧承逸笑道:“承逸啊,别听你娘的胡话。那个宁贞儿休了也就休了,你如今可是军中新贵,此次又立了赫赫战功,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这样吧,祖母去请媒人给若汐说和说和,你呢,再去给她赔个不是,把她接回咱们萧家来,夫妻还是原配好。”
萧承逸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冷笑连连。
当初他带着宁贞儿回府之时,祖母可是一口一个他是一家之主,娶个平妻又何妨?
那架势,分明是处处想要打压沈若汐,逼迫她低头顺从。
如今他与沈若汐和离,祖母方才知晓她的种种好处,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哪怕他在无数个夜晚梦到与她重归于好,却也明白那已然是不可能的奢望。
周氏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婆婆哪里是真心疼惜若汐,想要儿子将她接回萧府,不过是看到在若汐离开后,家里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罢了。
自从若汐走了,家里的开销变得捉襟见肘。
为了维持生计,她甚至厚着脸皮回娘家借银子,可这又怎会是长久之计?
她娘家的嫂子弟妹见到她,个个都甩脸色,冷嘲热讽,说她嫁入萧家二十多年,竟混到要回娘家接济的地步,让人如何看得起?
而且,若汐离开之后,家里的仆人也是减了又减。
老夫人的腿疼病愈发严重,却也无钱医治。
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萧家如今真沦为众人的笑柄,她才想着把她弄回来,解决萧府的烂摊子。
然而,这孩子好不容易脱离了萧家这个火坑,她周氏是无论如何也决不允许自家儿子再去扰乱她平静的生活。
“婆婆,和离便是和离了,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他俩之间再无可能。
贞儿虽说毛病不少,但好歹也是陛下钦封的军校,也有一份俸禄。
若是小两口发生些口角之争,就把人休弃,那哪成?
谁家夫妻没有个吵架拌嘴的时候呢?难道都要休了不成?”周氏冲萧老夫人言辞诚恳道。
“你懂什么?”萧老太太冲着周氏怒声斥责道,随即又瞬间换上了一副谄笑脸,“承逸呀!这件事你拿主意,若汐她……”
萧承逸只觉内心一阵厌烦,他紧皱着眉头,摁了摁眉心,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萧老夫人的话,“祖母,娘,儿子跟若汐已经和离,没有可能,至于宁贞儿更已经没了可能,她被人……”
他说到此处,话语戛然而止,周氏心头猛地一跳,焦急地追问:“她被人怎么了?”
萧承逸不耐烦地摆摆手,这件事可是关乎男子尊严的大事。
一想到宁贞儿竟然说自己不如一个采花贼,他就觉得这个女人毫无廉耻可言。
如今细细想来,哪个清白人家的女子会在没有名分的情况下就与男子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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