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满心只盼着与她这对夫妻毫无瓜葛,他们就如同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实在令人厌烦至极。
可倘若能把话彻底说清楚,倒也并非不可一试。
“行,你说吧!”沈若汐一脸冷漠,淡淡地回应道。
宁贞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半晌之后,才咬着牙开口:“沈若汐,不论你耍何种手段,都是徒劳的,如今萧承逸乃是我的夫君。”
沈若汐在心底痴痴地冷笑一声,只觉此人愚笨得无可救药。
她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却坚定:“宁军校,你究竟在惧怕什么?我沈若汐能向陛下求得圣旨和离,便足以表明,我与萧承逸之间再无半点关系。
你若还有脑子,就该去管管你的夫君!你们夫妻二人,一个接一个,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纠缠不休不说,竟还能倒打一耙。真不知你是如何有脸说出这番话来的!”
宁贞儿的脸上一阵发麻,她并非傻子,自然清楚是萧承逸放不下过去。
然而,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明明沈若汐与萧承逸已然和离,且彼此毫无感情,可沈若汐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萧承逸如此魂不守舍,终日如同丢了魂魄一般。
在面对丈夫的不忠时,女人往往下意识地认为是其他女人的过错,极少会怪罪到自家男人身上,宁贞儿亦未能免俗。
总觉得像是沈若汐施了妖法,她如此自负,当然不会认为是她没守住萧承逸。
“那你又为何跑到边城来?你心里清楚,我便是在这里与夫君心心相印。
你不过是妄图效仿我奋勇杀敌,以此来吸引他的注意,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宁贞儿强词夺理,目光中满是质问与嫉妒。
沈若汐像是看疯子一般扫了宁贞儿一眼,话语中没有丝毫留情,“蠢货!你家萧承逸的脸还真是大得离谱!为了他我学你?宁贞儿,你不去做编剧可真是屈才了,世间怎会有你这般无理取闹、胡言乱语之人。
我来边城在前,是你们阴魂不散,我未卜先知你们要来吗?不可理喻!”
言罢,沈若汐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决然转身。
宁贞儿毫不犹豫地先一步挡在沈若汐眼前,阻止她的离开。
她面容冷峻,声音冰冷地说道:“沈若汐,不论你怀着何种目的,你的如意算盘都打错了。
此次峡关之战,我定会让你亲眼瞧瞧,我是如何立下赫赫战功的!也让你明白,你我之间究竟谁强谁弱!”
沈若汐闻言,嘲讽地笑了笑,“宁贞儿,你是不是没了萧承逸就活不下去了呀!”
宁贞儿的脸色瞬间大变,嘴唇被咬得泛起血色,那羞愤的模样让她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沈若汐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原本我对你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
主要是像萧承逸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你宁贞儿,也会有刘贞儿、王贞儿之流前赴后继。
关键是他根本就不靠谱。而且,我一直觉得你挺有头脑的,怎么就偏偏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在我心里,萧承逸就是块破抹布,我沾上了都觉得晦气,也只有你把他当宝贝。
别再头脑发热了,我既然扔了,就断没有回收破烂的习惯,你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
还有,我不会跟你比,我就是我沈若汐,如今国难当头,还是少些恋爱脑为好。”
说完这番话,沈若汐迈着坚定的步伐转身离开。
将近五月,天气愈发炎热,炽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照在身上,黏糊糊热的难受。
宁贞儿的手指紧紧捏紧,神情复杂,令人难以捉摸。
好半天她心头暗暗冷哼,“沈若汐,你少挑拨离间,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说得倒是好听!”
“贞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声断喝猛地打断了宁贞儿的思绪,她缓缓抬眸,入眼的是萧承逸满脸不悦的脸。
宁贞儿的心莫名一沉,她抬眸看向萧承逸,嘲讽地说道:“夫君,她还没走远呢,你抬眸便能看到了。”
萧承逸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眸望去,果然看到沈若汐已经走到墙角处,一截青色的衣衫在拐角处一闪而过,那娇俏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他的目光瞬间有些失神,思绪似乎也随着那离去的身影飘远。
宁贞儿望着眼前毫不掩饰对沈若汐眷恋的萧承逸,心中酸涩如潮,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痛楚说道:“萧承逸,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若心中还念着她,大不了给我一纸休书,何必如此这般,你如今这副模样又是做给谁看?你要将我置于何地!”
萧承逸的火气似乎瞬间被点燃,烧得愈发旺盛。
“宁贞儿,我早就说过,我会与你好好过日子,你为何还要去找她?你到底跟她讲了些什么?我警告你,不许再去招惹她!”
宁贞儿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虽是天气炎热,可她的后脊背却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衣衫被浸湿,而她的心更是如坠冰窖,寒气逼人,冷得她不住地颤抖。
此刻,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情绪,彻底歇斯底里起来。
“萧承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