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泠深知沈若汐极具头脑,忙道:“你说。”
“这个等下我单独给你说。”沈若汐回应道。
宁贞儿却在此时突然笑了起来,阴阳怪气道:“沈军医,你莫不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故意想出风头这样说的?如果不是,那为何不敢当着众将军的面说呢?”
沈若汐轻蔑一笑,神色中满是不屑,“怕人多口杂,走漏风声。”
说完还故意看了宁贞儿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了一个白痴。
宁贞儿被她这一眼看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冷笑一声,“没有就没有,还找借口。”
沈若汐尚未反驳,萧承逸便低声说道:“沈军医,战场不是女子后院,是刀光剑影,你死我活,赶紧回京去吧!”
“你为什么不回京?”沈若汐目光直直地盯着萧承逸。
“你是弱女子。”萧承逸一脸严肃。
“把你揍成猪头脸的弱女子?”沈若汐一脸的不屑,“手下败将还是在我眼前少说话。”
笑得最大声的就是许霁跟裴轩,众将军想笑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萧承逸被人揭了短,瞬间恼怒不已,“我是为你好,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用,消受不起,你我没有任何关系,还请萧将军自重。”沈若汐的话语冰冷而决绝。
萧承逸手指捏紧,脸上青筋暴起。
许霁跟裴轩一副护犊子的样子,瞬间将沈若汐放置两个人的身后,大帐内瞬间剑拔弩张,气氛凝重。
君墨泠见此情形,冷冷道:“像什么样子!”
许霁跟裴轩瞪了萧承逸一眼退下,君墨泠淡淡冲萧承逸道:“萧将军,你们刚到,还是先吃饭,晚点再商议。”
“是。”萧承逸强压下怒火。
援军来的将士陆续出去,众将军也纷纷告退,大帐就剩君墨泠跟翟文。
“沈军医,说吧!”君墨泠迫不及待。
沈若汐从身上掏出一瓷瓶晃了晃,“这个。”
“啊?”君墨泠傻眼,一脸的疑惑与不解。
沈若汐神色严肃,缓缓说道:“虽然手段有些卑鄙,但兵不厌诈,只能用非常手段。
只要他们失去了反抗能力,我们军队就可以从月峡谷过去了。其实难的是这里。”
君墨泠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她的手指指向模拟图上的吊桥,斩钉截铁地说道:“元帅,此处吊桥至关重要。
若无人切断吊桥绳索,我们必将被阻拦在护关河外。
要知道峡关地势高耸,敌人居高临下,倘若绳索不断,我方定会死伤惨重。”
这个君墨泠清楚,必须派人神不知鬼不觉砍断吊桥上的绳索,一旦他们将吊桥摧毁,他们想拿下峡关不容易。
“这个本帅晓得,还有能?”
她的手指指向峡关的关口处,语气愈发凝重:“这里乃是峡关的最关键所在,我方人员攻打此关口,战况必定万分惨烈。
但倘若能有人从内部将关口打开,实现里应外合之策,那我方的损失必然能够大幅减少。
此战是我们能否收复失地的关键,更是生死存亡,容不得丝毫疏忽!”
君墨泠频频点头,“峡关里有我们的人,老师,此事你去办,让他们无论如何从里面把关口门打开。”
翟文郑重地点头应下。
沈若汐突然开口道:“我也已经联系了我师姐,以信号为主,届时她会想办法给我们开关口大门,如此一来,他们在里面也能有个照应。”
君墨泠闻此,面上不禁一喜。
然而,还未等这喜色完全展露,沈若汐紧接着又道:“吊桥的绳索由我来砍,我轻功还可以,他们定然不会察觉。”
君墨泠闻言,眼眸瞬间一冷,坚决道:“不行,这太危险!”
他的目光强势霸道,像是不容任何人触碰的禁地。
“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沈若汐直视着君墨泠,眼神坚定而清澈。
君墨泠沉默了,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
他深知此刻的决定关乎着整个战局,可又怎能忍心让她去涉险。
翟文在一旁低声说道:“我们正面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必然不会察觉我们的真正企图。
而砍吊桥上绳索这一任务,恐怕真的只有沈军医可行!
她武功高强,弥二更是见识过她那惊人的水上漂功夫,在军中无人能与之相比,她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君墨泠的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着他内心的极度纠结。
翟文见状,再次低声劝道:“元帅,沈军医说的在理,战场之上只有最佳战绩和最合适人选,绝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而意气用事,否则会贻误战机,让整个军队陷入被动。元帅,就这么定了吧。”
君墨泠依旧沉默不语,他望着沈若汐那坚定无畏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她的决心,也明白这是为了胜利必须做出的抉择。
最终,他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目光幽深,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好,但你一定要万分小心,我会派最好的弓弩手保护你。”
沈若汐差点被他深邃的黑眸看得失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