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鹤都快忘记自己毒发,盯着星晚恨不能上去给一剑。
星晚有师父的我要死翘翘,塞进嘴里立马起作用,眼看着一口血就要喷出来被她生生咽回去,只有轻微血丝从嘴角渗出来,她怕被纪灵微发现颜色不对。
纪灵微这下子可顾不上徒弟,直接拿出丹药塞进他嘴里,然后抱着星晚就要去找月怀。
星晚指着茶杯道,“那上面肯定有毒。”
这时候没必要搞什么引导,反正这么久她只喝了水,问题肯定出在那。
纪灵微直接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划拉走,然后朝着灵药峰飞去,留下崔承鹤脸色阴沉,抬手打碎了边上桌椅。
徐英招这几天忙着研究阵法没空去炼丹,月怀算得上是十分悠闲,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结果刚躺下就跳起来。
这才几天的时间,星晚又被抱到她面前,这是要干什么!!
“你快看看,星晚好像是中毒了。”纪灵微把人递过去。
月怀弹射式冲到星晚身边,然后就摸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脉搏,叶云时真是不教点好的。
她在这一刻无限共情掌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总把这句话挂嘴边。
“咳咳,把人抱进去吧,我得赶紧解毒。”月怀正色道。
纪灵微不知道我要死翘翘这个丹药的存在,生怕星晚真的会出事,守在门外来回踱步。
“我徒弟呢?”叶云时从天而降,头发都翘出来一缕,可见有多么着急。
“叶长老,是我没有照顾好星晚。”纪灵微低头认错,“月怀长老正在救治,您先等一等。”
等个屁啊,现在整个云衔山都传遍了,星晚是被抱到月怀这里的。
虽然叶云时相信徒弟肯定会保护好自己,但挡不住别人下黑手啊,说不定她就踩坑里了。
这时候月怀推门出来,“星晚现在没事了。”
“现在没事,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叶云时很会抓重点。
当着纪灵微的面她也不好说是装的,只能板着一张脸道,“中毒。”
叶云时立刻转头看向纪灵微,“纪掌门,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瑶光宗所有东西都是自己带来的,根本没用云衔山半块纸,下毒只能是他们出了问题。
纪灵微也不隐瞒,赶紧把茶具奉上,“星晚当时说这上面有毒,所以我都带来了。”
面对这种小儿科月怀都不用细查,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冷笑道,“真不知道星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给她下断肠草,这是没打算让她活着啊。”
纪灵微眼里叶云时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甚至每句话都带着幽默,和他交谈并不用费心去想说什么,但此刻对方的反应可以用恐怖形容。
叶云时接过那个杯子,修长的手指缓慢发力,直到指尖发白然后又松开,要是他真的把气撒在这东西上面,瞬间就能化为飞灰。
“纪掌门,把人交出来吧。”他将茶杯搁在桌子上发出清脆一声。
他说的自然是崔承鹤,这东西是他们瑶光宗自己带来的,而且在场只有星晚一个外人,此刻中毒躺在屋子里面。
纪灵微还没有到老年痴呆的年纪,干不出给别家弟子下毒的事情,那还能有谁。
但纪灵微不想这样怀疑徒弟,那是自己从小教导大的孩子,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整件事没有什么可推敲的地方,其实叶云时和月怀都在等纪灵微进行最后宣判。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可有时候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叶云时开口道。
纪灵微摇摇头,“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给人定罪,总要问问他。”
在场都是当师父的人,对此表示理解。
崔承鹤生完气就开始找师父,没等这边去叫人,就看到他御剑落在灵药峰上,叶云时转身想进去看看星晚。
月怀趁着这个机会给他打眼神,示意星晚根本就没事,还展示一下手指上的血迹,他长出一口气安心坐下。
一个掌门两个长老都盯着崔承鹤,三堂会审也就是这样了。
他听完师父的质问回答道,“师父,您真的相信那些话吗?”
“你的意思是毒不是你下的?”纪灵微微皱眉道。
崔承鹤斩钉截铁,“我没有做这种事情,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云衔山想要污蔑我们宗门才这样做,只要我今天担下这个罪名,那瑶光宗就永远欠他们一次,只是牺牲掉一个徒弟多划算啊。”
他心知肚明星晚肯定是没有中毒,脑子里瞬间就想到应对办法,对方也不是完全无辜,这件事说不定就会被揭过去。
至于说出来星晚没动那个茶盏,根本没用。
云衔山的月怀长老是丹药宗师,难道诊不出原因吗,自己开口反而成了证据。
叶云时真是没有想到,崔承鹤还有如此口才,三言两语就把锅扔到云衔山头上来,真是有理有据还有动机,要是脑子不清醒的站在这肯定信了。
可惜这里的人都不蠢,包括他的师父。
“承鹤,云衔山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必要,你的寒毒月怀长老已经找到暂时压制的办法,瑶光宗对云衔山感激不尽,我也承诺但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