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纪灵微的到来,江逾白没什么意见,毕竟对方只是住下,就连随行弟子吃的饭都自带,根本就不用云衔山花一分钱。
如此善解人意的门派掌门,他十分欢迎。
纪灵微虽然看起来清冷也真的不爱热闹,但在为人处世上很得体,几位长老接触过之后都在夸赞。
唯一的异数就是崔承鹤,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守在师父身边,对每一个都怀着抵抗情绪。
月怀为他诊脉的时候,发现这孩子实在是太依赖纪灵微,或者不能说是依赖而是依存,他只有在师父身边的时候才真正活着。
这种独一无二的情绪,催生出占有欲,所以他不想让任何人出现在纪灵微身边。
月怀把这个发现告诉其他人,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可毕竟是人家宗门自己的事情,纪灵微也不是什么小孩子,让她自己处理才是最好的选择。
星晚则是每天都在默默观察这对师徒,顺便去和纪灵微套近乎,就算是崔承鹤瞪她八百遍也当没看见。
“纪掌门,我听说您最擅长使轻剑,想要请您指点一二。”星晚抱着自己的无名道。
纪灵微对于好学的星晚很喜欢,而且她身边这么多年只有一个崔承鹤,突然有小姑娘笑着讨教,实在是让人高兴。
而且她总觉得,对星晚有种天然的亲近。
只不过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她习惯这样和人说话,幸亏人长得好看怎么样都行。
“轻剑最重要的是身姿轻灵,不能强行接招硬碰硬,否则肯定是会伤到自己。”纪灵微说完做出演示。
她用的是星晚那把无名,剑招并没有多么花哨,甚至可以说是锋芒毕露,但每一个动作都十分优美,就像是刻在骨子里那样的风姿。
星晚眼睛里就差没有冒星星,要是叶云时在这里,肯定是要念叨她好几年。
结束后星晚赶紧奉上香茶,还是她特地带来的,说是凡间今年最好的那批。
崔承鹤站在角落里,就差没有用那双眼睛洞穿星晚。
星晚感觉后背有点发凉,不过在美女面前可以忍。
“师父,到了讲经的时候。”崔承鹤走过去提醒。
纪灵微这才想起来,一脸严肃问星晚,“我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给承鹤讲道经,你要留下来听吗?”
要是换做平时,星晚肯定会十分知进退地表示要回去,可刚才没少受崔承鹤的白眼,不给他添点堵怎么行,当即点头道,“好啊。”
纪灵微是个很好的师父很厉害的修士,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算星晚目的不纯,可听了她的讲解受益匪浅,师父讲故事可以讲经绝对是前言不搭后语,想起什么说什么,实在是没有参考价值。
趁着这个机会,崔承鹤走到桌边倒茶,悄悄在星晚的茶盏上摸一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拿着自己的杯子回去,专心致志听师父说话。
纪灵微上课是采用一问一答的方式,随时抽查到底有没有听懂,也可以互相交流不同看法,星晚说的有些口渴就去桌边。
崔承鹤紧盯着她的动作,嘴边微微一抹笑意,是即将得逞的得意。
可是星晚自顾自拿起边上的水壶,直接往嘴里倒根本没用杯子,然后转身回去继续说。
计谋败落崔承鹤差点没捏碎手里的杯子,可面对师父他只能收起戾气。
星晚笑着继续和纪灵微讨论,心里早就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崔承鹤,这小子竟然玩阴的要给自己下药,要不是云衔山的鸟告诉她,说不定真就让他得手。
“纪掌门,崔道友是您唯一的徒弟吗?”星晚笑眯眯开口。
“是啊,我平时忙着宗门的事情,收太多弟子也没时间教导。”纪灵微以为她是累了想要聊些家常十分配合。
星晚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我看他特别依赖您,就算是小孩子也很少会这样,看来是师徒俩相依为命才会这样感情深厚。”
“承鹤的确是有些粘人,不过他总是受寒毒折磨,我不能让他离我太远才会这样。”纪灵微不以为意。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担忧,只要一日徒弟不结婴,这寒毒就一日是个问题。
“总会有办法的。”星晚凑过去,“自古修行都讲究一个缘分,说不定他哪天都跨过品阶成功结婴了呢,可要是一直待在宗门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机会。”
星晚的话纪灵微听进去了,低着头似乎真的在思考可行性,一直以来她都太担心徒弟身上的寒毒,没怎么让他离开身边,实在是不应该。
她想来想干就干,已经开始规划徒弟什么时候去历练。
崔承鹤听到这里噌地站起来,“师父,我有点不舒服。”
星晚转头一看,嚯,嘴唇也白了冷汗也下来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去见阎王了。
纪灵微赶紧从身上掏出玉瓶,“这是叶长老给的丹药,你吃下去肯定会缓解。”
“师父,我不想吃。”崔承鹤可怜巴巴道,“我要是好了,你肯定会让我自己下山历练,再也不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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