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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沉的背影慢慢淹没在出征队伍中,言臻转身准备上马车回国公府。
接下来她只要等前线传来镜沉身死的消息,就可以想办法脱离国公府,回沧澜谷了。
她这么想着,心头一派轻松。
然而她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旁边的剪雪惊呼:“老爷回来了!”
言臻立刻转身,镜沉打马而来,奔到她跟前勒住缰绳,然后下马朝她跑来。
铠甲随着他的步伐发出铿锵的声音,言臻定定地看着他奔到自己跟前,一手将她揽进怀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当着无数送行家属的面低头吻住她。
言臻心脏猛地一跳。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声,有人发出善意的哄笑,也有人扭过头去不好意思看。
镜沉吻得很粗暴,末了故意在她嘴角重重咬了一口。
“唔……”言臻吃痛,还不等她推开,镜沉主动放开她,手却还揽在她腰上。
他用指腹去碾她渗出血的唇角,笑容少见地带了几分野性和邪气,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后悔了,之前不该忍着不碰你。”
言臻:“……”
她一脸见鬼的表情,想把他推开。
体体面面地道别不好吗,都决定要走了还说这些骚话,回到快穿司再碰面不尴尬吗?
镜沉显然没这个顾虑,结结实实地把她抱进怀里,低声道:“我太喜欢你了,被你杀过坑过拒绝过,想到你还是会硬,可见我对你有多感兴趣。”
他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警告道:“回快穿司之后躲着我点,别再让我碰见你!”
言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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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沉出征第三个月,在平定战乱的最后一场战役中身死。
噩耗传到国公府,言臻当晚服下早就准备好的假死药,为自己安排了一场“殉情”,巧妙地从国公府脱身。
回到沧澜谷,言臻过上了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
捣药采药,侍弄花草,逗逗老迈的大黄狗,日子平静而惬意。
只是偶尔她会想起镜沉,想起他道别时眼底浓烈的不甘和极力压抑的渴望。
他到底是个君子,没有踩着她的歉意予取予求,更没有因为她的拒绝破罐子破摔,用“不睡白不睡”的心思占有她的身体。
她敬他是个君子。
(本位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