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丰逸的目光在瑶嘉与白花花之间流转,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场情感纠葛中,他既是局中人,也是旁观者,那份无奈与不甘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朕……听闻了一些关于你的流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但字里行间仍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怒气与心疼,“朕知你受委屈了。”
瑶嘉低头安抚肚子里了宝宝,“流言止于智者,我若在意,便正中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下怀,陛下说是与不是?”
“是朕疏忽,让你受了委屈。朕会严惩了那些上书之人,并保证,今后此类事情不会再发生。”
瑶嘉淡然一笑,“陛下言重了,微臣小小天星阁阁主,怎敢劳陛下如此费心。只是希望陛下能多关心国家大事,莫让这些琐事分了心才好。”
萧丰逸心内大动,已察觉瑶嘉是知道此次事件为齐太师一党从中作梗。
她向来不是个被人拿捏的性子,可这次,却碍于他,没有轻易发作。
朝屋里几人挥手。
“你们出去,朕有话,单独与南宫阁主说。”
林从墨见状,朝萧丰逸一礼,带着众人出去。
白花花不想走,最终被玄影夹在腋下抱出去。
厅内一时静谧无声,只有外面的风雪声隐约可闻。
终于,萧丰逸打破了沉默,“瑶瑶,齐太师那边,朕会想办法给你一个满意交代,你……”
说话间,就见瑶嘉双手撑着后腰从他身旁离开。
瑶嘉现在八个多月的身孕,站久了,腰就犯困,如今没了花花做人肉靠垫,这萧丰逸又不发话让她坐,只能找个椅背倚着。
回头朝萧丰逸道:“陛下也别太急躁,微臣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处置齐太师不是让朝中老臣寒心?再者,都说是流言了,传几日就随风散落了。”
萧丰逸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前。
“总归是朕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这些无妄之灾。”
这些老臣不过是依仗资历大,处处打压新派势力,连带着学府内教授的课程也要管。
不推陈出新,国家又怎能更好的发展?
瑶嘉侧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陛下有这份心,臣便心满意足了。只是……”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萧丰逸追问。
瑶嘉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开了口,“只是臣即将临盆,恐不能继续为陛下分忧。夫君们……”
“先别说这些……”
萧丰逸急忙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心中极为不是滋味,呼吸也有些急促,手按住瑶嘉搭在椅背上的手。
“瑶瑶,一切等你生产完之后再做打算,你信朕,朕从未忘记,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女子的誓言。”
瑶嘉慌忙抽回手,可萧丰逸却不肯轻易放开,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心中更是刺痛不已,“瑶瑶,我知道,你怪我意志不坚定娶了旁人,可我对你的心……”
“陛下!”
瑶嘉提起一股力,抽出手,步子后退想要离他远一点。
谁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及时扶住一旁的茶几。
可这一晃荡,肚子竟是发紧得厉害,痛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手紧紧抓着茶几边缘,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萧丰逸大惊失色,瞬间上前一步扶住她。
“可是撞倒了?”
待那阵收缩停住,瑶嘉摇头,“没撞到,扶我过去坐着。”
本以为如从前一样,只是假性宫缩,谁知没走几步,顿觉一股温热自下身涌出
脸色瞬间煞白,惊恐地看向萧丰逸。
声音微弱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陛下,我恐怕……怕是要生了。”
萧丰逸的心猛地一沉,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慌乱与焦急。
小心翼翼地将瑶嘉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同时高声呼喊:“稳婆!稳婆何在?准备产房!快准备产房!”
林从墨几人本就守在屋外,听萧丰逸这么一喊,均上前围住瑶嘉。
叶思南一把从他怀里抱走瑶嘉,稳步朝早就备好的产房行去。
几位稳婆对瑶嘉检查一通,已确认是早产。
林从墨虽惊,却也早有心理准备。
立刻命人把明珏叫回来。
萧丰逸自责不已,“若不是我今日前来,瑶瑶不会早产。”
林从墨嘴角牵出一抹勉强的笑。
“陛下莫要自责,瑶瑶会早产这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南山先生早透露过,若非如此,这次流言纷起,我南宫府不会这般不去理会。”
萧丰逸看着进进出出的众人,虽忙碌,却十分有秩序,想来也是经过多次演练。
心中才稍感宽慰,但那份焦虑与担忧依旧如巨石般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朕……朕能做什么?”萧丰逸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从未如此无助过,面对心爱之人即将面临的痛苦,他感觉自己如此渺小,无法为她分担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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