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央女士养的一庄园或温顺或凶悍的动物们不是白养的,闻繁还在睡梦里就被各种叫声吵醒了。 庄园里的狗似乎在吵架。 公鸡在比赛似的打着鸣。 还有什么,闻繁迷迷糊糊的听不出来。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了敲,闻繁身旁的男人披着衣服起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你再睡会。” 然后便出去了。 闻繁太困了,也没听清绍熠随到底说了什么,等到他终于醒来的时候,打着哈欠走到窗边,就看到后院起伏的干枯草坪上,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防风冲锋衣,手里拿着一个飞盘,不紧不慢的逗着一条杜宾。 杜宾身姿矫健,在男人扔出飞盘的第一时间便迅速跃起,然后叼着飞盘跑回来。 男人伸手接过,杜宾很殷勤的在他手上舔了几口,晃着尾巴跑来跑去,是很兴奋的状态。 闻繁难得见绍熠随和动物相处得这么和谐,他轻轻推开窗户,清晨的冷气瞬间灌了进来,很提神醒脑。 他趴在窗沿上朝着楼下笑道:“小狗叫什么名字呀?” 绍熠随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青年还穿着毛绒绒的睡衣,头发乱翘着,说话时红润饱满的唇边喷洒着雾气。 他蹲下来,手指轻轻拨了下杜宾脖子前的铭牌。 “卡宴。” 和车同名。 闻繁笑了声:“好帅的名字。” 杜宾像是听懂了闻繁的夸奖似的,仰起头冲着楼上叫了几声,叫声并不凶,还带着点撒娇的意思,闻繁笑着冲卡宴挥挥手,它便更高兴了,满地撒着欢。 起床后闻繁也去了院子里,小宝和圆圆紧跟在后面,卡宴大概是和圆圆关系很好的,见了它立马也朝着这边跑来。 闻繁一时之间被他它们包围了,还是绍熠随过来把他拉进了怀里。 “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绍熠随拉开了冲锋衣的拉链,把他严严实实裹进去,闻繁抬手给男人看自己手腕边毛衣的袖子,捏了捏示意很厚。 笑得很乖:“不冷。” 绍熠随低头吻了吻他,然后在他唇边顿住:“那昨晚在沙发上怎么一直说冷。” 闻繁:“……” 一说起昨晚他就感觉胸口又隐隐作痛了。 “不和你说这些,我是来和卡宴玩的。” 绍熠随还想吻他,闻繁已经推开他从他怀里溜走了,卡宴和小宝圆圆都跑上前来围着闻繁。 只有男人脱下外套跟在后面:“繁繁,冷,别冻感冒了。” 二楼书房中,席央在窗边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草坪的两个人。 闻繁实在有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明明上午出去的时候并不感觉冷,而且绍熠随还把冲锋衣脱下来给他披上了,结果下午就感冒了,症状有些严重。 绍熠随打电话叫了陈医生过来给他检查。 好消息是,并不是 冻感冒的。 坏消息是,是流行性感冒,不仅感冒,还会引起发烧咳嗽,前后得一个周的时间才能好利索。 再有不到十天时间就过年了,闻繁很郁闷,而且他怕传染给老人,房间门也不敢出。 席央女士倒并没有多在意,进来看了他,嘱咐他好好休息,又问了他想吃什么,闻繁闷着被子,温温的低声道:“祖母,我知道您关心我,但是您抵抗力不好,病了要小半个月才能好,就别进来看我了,我没事的,您放心吧。” 老人摸了摸他的头发,朝着绍熠随轻轻点了下头。 离开时,绍熠随在门口叫了声:“祖母。” 席央:“繁繁睡着以后,你来书房一趟。” 绍熠随:“嗯。” 房间里闻繁半靠在床头捧着一杯热水慢慢的喝着,他有些鼻塞,气息不顺,所以总感觉脑子钝钝的,没什么精神。 男人回来以后便给他冲了药,放在床头后俯下身用脸贴了贴他的额头,试探了一下温度。 并不烫。 闻繁鼻音很重,朝后仰了仰:“你也别靠我太近,病毒性感冒很容易传染的。” 听了闻繁的话,绍熠随不仅没躲,还抵着他接了个吻,闻繁本来因为感冒有些口干舌燥,这一下吻得瞬间红润起来,漂亮的唇瓣上水润润的。 他有些急,捂住自己的唇:“别闹了。” 绍熠随搂着他,把他手里的水拿走,换成了那杯温热的感冒冲剂。 “不闹,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 感冒冲剂气味很苦,还没喝便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药味,不过闻繁从小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