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钟小夏精炼了一下语言,把自己理解的密宗阐述给他听“密宗说白了就是佛教的一个旁支,但和咱们接触传统意义上的佛教又有所不同,举个例子……就像在我们的寺庙里,供奉的都是慈眉善目、一脸安详的佛像,但密宗却认为越是凶神恶煞的神明,便越能够吓退恶魔,也具有越高的神性,而且他们崇尚的法器也格外恐怖与另类,比如嘎巴拉,就是人骨,还有人皮唐卡、腿骨笛、肉莲花,听这名就知道,都是用活人骨或者人肉制成的。”
别的他倒是听懂了,但……
“唐卡是什么?”
说起这个,钟小夏可有研究了,“简单的说,就是把佛像用鲜艳的颜色画在彩缎上,然后悬挂起来供奉,而密宗认为,人死后通常会去往极乐世界,但有些罪大恶极的人则不配享有供奉的权利,因此……便会将唐卡绘制在戴罪之人的身上,俗称‘人皮唐卡’,寓意‘正义镇压邪恶’,大人想听听制作手法吗?”
“你说。”虽然她表情坏坏的,但他什么场面没见过?觉得她说的方法无论是什么自己应该都应付得来。
“就是将人的天灵盖开一个小口,再往里面灌入水银,促使人皮与骨肉相离,然后再趁体温没完全凉透之前赶紧把皮剥下,这样就能得到一张完整的人皮唐卡了。”
听了这些,季子封眉头深深锁起、后颈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方法还是大大超乎他了意料之外,虽然在战场上也曾杀人如麻,但和这种虐杀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嘴角不禁压了下去。
钟小夏对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代表他此刻心内心非常不愉悦,甚至是厌恶的。
没错!他确实非常厌恶,在没认识钟小夏之前,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自然也没有宗教信仰,因此对任何教派都不了解,但在他的观念里,根深蒂固认为佛教就是该主张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可没想到,作为佛教的分支,密宗会这样邪恶,光听着就让人十分不舒服了。
钟小夏却摇头失笑,觉得刚才的桃子糕有些腻,便拿起清香的茶水慢慢品鉴。
“其实大人不必太在意这些表面看似很残忍的东西,因为这些外来佛教在根源上还是与我们有很大不同的,在他们的佛教世界观中,生死不过是一段循环,死亡也是一种修行,用活人的器官或者骨骼作为法器,是认为信徒在死后,依旧可以化为别的物质继续完成修行,而且宗教本身便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文化体系,涵盖了诸多信仰及不同的修佛之法,有一些负面的现象,并不意味着这个宗教就是黑暗与血腥的。”
“同样,正面的教义也不能完全定义为道德高尚,不是也有很多花和尚喝酒吃肉、打家劫舍的吗?我们这些不修佛法的人,还是要理解其核心理念与教义根本才好。”
季子封用激赏的目光看向她,觉得小丫头无论对玄学、还是佛教、道教,都有很多自己独到的见解,且观念也很正确,理性、又客观,对有些事物的领悟能力远远高于其他人,而就他以前接触过的那些只知道给自己脸上刮大白的千金小姐,跟她简直没有可比性。
“呵呵……本官就知道问小夏没有问错人。”季子封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近几分。
可下一刻,就遭到她无情推开,“啧!大人别动手动脚的,一会儿珠莲、碧荷进来了,况且……大人说过不逼迫我的。”
她小脸儿一扭,说不出的娇嗔可爱,季子封心都化了,赶紧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逼迫你,小夏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行了吧,但还有一事,把手伸出来,办完就不纠缠你了,好不好?”
行不行?好不好?是不是?最近他总用这样宠溺的字眼儿跟她说话,像哄小孩子似的,可她再有几个月就要十七了。
这下,她连小嘴儿也撅了起来,“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我还是不要伸了,大人万一拿个链子把我铐起来怎么办?”
“哎?你别说,还真能把你铐起来。”他稍用了点力气,把她藏在背后的一双小手拽出来,“听话,为了把你铐住,本大人可是花了心思的。”
转而,他用空着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素帕,放在桌上展开,里面竟包着一对十分漂亮精美的和田玉镯,在日光照耀下散发出温润的光,让钟小夏一瞬间就看呆了。
她想……应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挡住美玉的诱惑吧?
“本来廖大人说,还要再做个好看的盒子配它,可我一见这玉镯就喜欢的不得了,便迫不及待想拿回来给你看,盒子就让他慢慢做,玉先给你戴上才是正经。”
看见她惊喜的表情,季子封心里也美滋滋的,觉得自己一番心思总算没白费。
接着,他拿起一只小心翼翼为她戴上,然后是第二只,待完成这一些列动作,便玩笑般用大掌握住她一双洁白细腕高高举起,又示威的晃了晃,“看……小夏这不就被给我套牢了?”
然钟小夏现在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对玉镯上,根本没留意他说了什么,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凝望半晌,才似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大人……它可真是漂亮啊。”
季子封点头附和,“嗯,是很漂亮,尤其配上你这双葱白儿似的小手。”
钟小夏就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