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张开眼,用雾气蒙蒙的眼睛看着他,小嘴儿被他吸的又红又肿,像一颗形态饱满、等人采摘的红樱桃。“大人,其实没什么的,以前我也是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啊。”
上辈子、这辈子,她都是一个人讨生活,因为习惯,所以并不觉得难捱和恐惧,即便他的话让她很感动,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贪恋这份感动。
“不行,现在再不是从前,因为你有我了啊?以后有我陪着你,也有你陪着我,我们可以一直一直这样相互陪伴。”
他凝视她的眼神都是拉丝的,指尖抚着她后脑勺,陷进她柔软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然后,他又急不可耐的吻下来,随着两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膛在不断摩擦,薄薄衣料也因此擦出暧昧的火花。
安静的卧房内,一时之间只能听见窗外欢快的鸟鸣声,还有交错纷乱的呼吸声,以及亲吻吮吸时的黏腻水声。
两人象乘上一艘小船,晃晃荡荡,飘飘忽忽,勾得人魂不守舍,情欲似乎已经一触即燃。
可外面却突然传来弥儿由远及近的脚步,季子封这才心不甘情不愿慢慢放开她,但也不急着彻底离开,而是用舌尖贴着她的舌,意犹未尽的缓慢轻舔退开,临到分开之前,还轻轻顶了顶她的舌尖,钟小夏被他这一弄差点又晕头转向,最后……水雾迷离的眼睛还是狠狠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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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季子封身体恢复神速,人家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可倒好,完全反过来了,可见除了钟小夏去除阴邪的功劳以外,他自身底子也还是不错的。而且只一夜时间,脚上的泡就绷起皮,里面脓水全部消失,几乎不会影响行走。
再瞧钟小夏这边呢?趁着那天接吻的机会,她又不道德的吸了他几口阳气,算是暂时把身体里阴气压制住了,剩下的只能靠慢慢修养,本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而每当看见压在盒子里的雷惊木,她心里总是感慨万千,一面怕季鸿庭发现东西丢失之后,会派人来要回去,因为这木实在太难得了,一面又有些惋惜,因为每次手稍一接近,身体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让她非常不适。
当季子封走进她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钟小夏趴在桌上,痴痴望着盒子里的木牌,可却连连唉声叹气,让人深觉好笑。
“就这么舍不得啊?那不如等有人来找,就说没看见得了。”他拎着两盒桃子糕在她旁边坐下。
“哇……好香啊”因为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钟小夏暂时把忧愁放在一边,迫不及待打开盒子开吃。
珠莲赶紧递来一块湿毛巾给大人净手,如今她以完全恢复如常,碧荷则又端来主子最喜欢的龙井茶,因为大人下差回来,大部分时间会待在小夏姑娘这里,所以弥儿索性就把茶叶和茶具多背了一套拿来。
“你们也尝尝,这新出炉的桃子糕可好吃了。”小夏一手拿起一块,分别递给珠莲和碧荷递。
可她们却不敢收,偷瞄大人一眼,赶紧把手缩在背后,摇着脑袋连连回绝,“奴婢们不敢。”
季子封无奈一叹,“你们看本官做什么?小夏姑娘给便拿着吧,弄得好像我作为主子苛待过你们一样,以后她不许我来了,就真要找你们算账!”
听见大人玩笑似的话,二人才道谢后伸手接过。
“到外面石桌上吃吧,本官有话要与小夏姑娘说。”
“是!”
二人离开,季子封才回头看向吃得正欢的小夏,“我说真的呢,你若舍不得还回去,便把它留下,左右季鸿庭也吃不准到底在哪丢的。”
“哎!不瞒大人说,我确实很想留下它,这么好的雷劈枣木,几百年都不见得有一块,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季子封给她倒杯茶,怕她吃太急噎到。
钟小夏放下糕,用一根手指挑起木牌上的挂绳,将它从木盒里拎了出来,“只可惜,它跟着你爹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占满了季郡公身上的煞气,大人知道,为什么都说雷惊木是道教玄门法术中至高无上的圣物吗?”
“为什么?”
“因为天雷本就神圣,系天地自然之罡气,而百年枣木多有精灵依体,精灵渡劫时,就会引来天雷灼木,起到重生和精进法术的作用,
别看它只是一块不起眼又黑漆漆的木头,却威力无边,汇集了阴阳之炁交泰之精华,自然也就蕴涵了天限正气,所以才引来精灵守护相随,这样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成为玄门第一圣木也是实至名归。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越是有灵性的东西,越易吸收不好的磁场,时间一长,肯定变邪变污,就是人们所说的成魔容易、成佛难!”
“哦?”季子封拿过那块木牌细瞧,怎么看都没看出有她说的那么邪乎,不禁疑惑询问,“小夏何以见得它变污了?”
“因为那日把它按在珠莲脑袋上、企图逼出她体内的邪灵时,发现这木居然在吸珠莲的精气,无论怎么晃动都不会从她头上掉下来,大人,你爹肯定拿类似的东西喂养过它,所以……这东西已沾染邪念,就不该归我所用了。”
话落,她屈指弹了一下那木牌,让它在季子封手里晃荡得更厉害,